赫连曜眼睛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任由她抱着。
“赫连曜,其实我们永远呆在小渔村里也挺好的。”
赫连曜勾起嘴角,“是呀,我们在那里无所事事,我一天到晚只伺候夫人,夫人是美了,我怕过了二十年我就不举了。”
“赫连曜!”雪苼用头去撞他后背,“你这个老淫虫,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能想到这里去。”
赫连曜一脸的恍然大悟,“正经的呀,可是我只记得我们天天在渔村里做呀做,那床不禁压,我们只好在地上……”
雪苼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却给他反过来亲吻,俩个人黏在一处,难舍难分。
暂时的欢愉让雪苼忘了烦恼,可是半夜醒来她有愁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赫连曜起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陪着雪苼躺了一会儿,见人还没醒来的迹象,便走到院子里。
快过中秋节了,虽然是北方,院子里一棵水土不服的桂树好歹开了花,小喜正在让下人摘了做桂花糖藕。
“小喜。”
小喜忙跑过去“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赫连曜问她:“昨天长安小姐来过?”
“嗯。长安小姐想做衣裳,就来找了夫人。”
“他们都说了什么?”
小喜茫然的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跟长安小姐带来的女仆在一起,少帅为什么不去问夫人?”
赫连曜真不知道小喜这句话的意思是真天真还是在讽刺他,“行了,我跟你的话不要跟夫人说,懂了吗?”
小喜点点头,“是,少帅。”
赫连曜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关于宝藏的开启方法是藏在另一半地图里的,所以到底是式神女的血还是玉佩还是式神女的孩子他并不清楚。但他是不会杀害自己孩子的,他也相信莫凭澜不会,但是从莫长安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并不相信。
是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没说还是另有隐情他不得而知,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莫长安是想逃!
到底要不要告诉莫凭澜,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不说。
对于宝藏,他从开始的志在必得变成了现在的可有可无,原因无非是他爱上了有宝藏有牵扯的雪苼,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希望宝藏不被别人得到,自己得不得到都无所谓。这东西要是没有大家实力还是那样,各凭着本事吃饭,如果因为长安的离开宝藏永远打不开,反而是件好事。
他下定了决心就决定暗中帮助雪苼,让她送莫长安离开云州城,这丫头光知道怎么走,她不想长安走了她自己怎么办?莫凭澜要是真迁怒于她,还是需要自己出面保下她,不过那个时候恐怕就要跟莫凭澜撕破脸了。
一个周的时间,不长不短,雪苼紧张的安排每个步骤,定了推翻。推翻再制定。头着前两天终于制定了一个方案,她不放心,拉着小喜以去复查为名,又亲自把医院跑了一遍,里里外外每个环节都验证了一遍。
她不敢让太多人知道,小喜小马知道她的计划全部,再剩下的细节只有每个环节做的人才知道。
七天后,长安以肚子疼为名,果然住进了医院。莫凭澜也想过在家请人接生,但是长安的情况比较特殊,西医说她胎位不正,怕生产的时候出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去医院生。
到了医院长安开始阵痛,但折腾了一天并没有生产的迹象。
这个时候,何欢儿出了事,她不小心掉在了后花园的鱼池里,差点溺毙。
莫凭澜顾不了长安,连忙赶回家里,这边雪苼便开始行动了。
她买通了护士找了个孕妇伪装成长安,在去厕所的时候俩个人调换,长安从医院里顺利出来上了车子。
雪苼一身男装在车子上,她的帽檐压得很低,上车后俩个人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车子一路疾驰,向着码头开去。
赫连曜一直隐藏在暗处,等着他们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他问张副官:“码头那边都安排好接应的人了吗?”
张副官点头,“虽然码头是莫凭澜的地盘,但是我们的安排很周密,应该万无一失。”
忽然,赫连曜问道:“陈桥呢?”
陈桥是赫连曜的副手,天天就跟张副官一样,几乎和莫凭澜形影不离。
张副官心下一紧,“一直没看到他,从莫长安进医院就没有看到。”
赫连曜皱着眉,手紧紧的握起来,大约思考了半分钟,他忽然喊道:“不好,赶紧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