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想到这,不禁冷哼一声。
他把文件放到一边,站起来走到尤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尤伶仰着头回望他,莫名地觉得有点悚:“……迟越?”
男人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片刻,伸出手,把她拥在身前的被子拉了下来。
尤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几天,顾虑她腰伤,这个人都规规矩矩的,除了偶尔亲亲她再无其他。因为担心弄到腰,也不抱着她睡了。
他难道是忍太久了,所以……
尤伶脑子胡乱想着,难为情地任由他抽开被子。
迟越把被子扔到一边,手继续伸过去,灵活地解开尤伶睡衣上的扣子。
“迟……”尤伶嘴唇动了动,想阻止又不好意思。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说自己好多了,并不是那个意思啊!
睡衣扣子很快被解开,可以看到细腻如白瓷般的皮肤。尤伶手足无措,正要说什么,迟越的手指径直向下移,指腹轻轻摸上尤伶的腰腹——
上面淤黑一片,有一些地方稍微变淡了些,泛起青来,总体看起来,仍然十分严重。
迟越指尖在尤伶腰腹摩挲了一会,引起一阵痒意,以及一丝还没彻底痊愈的抽痛。
指腹按到伤口正中的部位,尤伶下意识一颤。那是身体对于疼痛的自然反应。迟越手指顿住,而后他笑了,笑得好冷:“已经好多了?嗯?”
尤伶:“……”
这种状况想要下床走动?
理所当然地被驳回。
尤伶只好又躺了几天,都快觉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了,才终于被迟越允许下床。
不过还是没让谁来看她。
迟越十分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完全不想被别人打搅。他这阵子连工作都带回家做了。
杨安度每次来,都是给迟越带需要他亲自签名的文件。
他虽然被允许踏入三居室,但是也只限进入到客厅,把东西送完就走。
尤伶一直在卧房没出来,他也是没见着人。
杨安度从以前就知道自家boss很在意尤伶,但也没想到会在意到这种地步。
她养伤的这些天,迟越就守了那么多天,连公司也没去。
有时候如果开会需要他亲自参与,boss便直接用视频通信进行会议。
他这个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价值数百亿,在他心中,竟不如尤伶重要。
杨安度心下感叹,暗暗决定以后要对尤伶更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