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江陵长玫没人理他,他也冷静下来,语气深沉地对杨惠子自剖心路:
“八,那就是发呀。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七这个数字,单数,有一种鳏夫感。”
训练室内,谢砚之九段、言宜歌五段、庭见秋三段齐刷刷地看过来:“找事?”
仇嘉铭:“哈哈,抱歉啦!”
元旦假后,江陵长玫的日常训练仍在进行之中。一为包括下半年开始的钟氏杯本赛在内的各种个人赛事,二为五月底开始的新一轮围甲联赛。
他们深知,京城华一,以及许多有夺冠愿望的围甲队,都在拼命训练。
围甲冠军,是华国一支棋队所能享有的最高荣耀。
江陵长玫的最大杀器,是Zen。
起初,除去了解Zen功能的谢砚之、庭见秋,没有棋手把机房里的几台电脑当回事。很快,Zen一一教他们做人。
有一天,丛遇英经过机房,看见日国外援石川理,半死不活地瘫在电脑前的椅子上。
丛遇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输了?没事,我也经历过,崩溃几天就好了。”
石川理深吸一口气:“电脑怎么能……”
言宜歌:“我也经历过。”
谢砚之:“虽然很不想承认和你们一个水平,但我也经历过。”
连庭见秋都举手:“我也是。”
此时,仇嘉铭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我还没输过……”
不仅如此,还把Zen下死机了几次。
他招法太新,神出鬼没,莫名其妙,Zen吃过的棋谱里,没见过他的这种乱拳。
众人诧异地望向他。
谢颖笑:“所以嘉铭是越不把对手当人,下得越好是吧?”
仇嘉铭绝望:“谢老师,您能不能把我喝多那天说您为老不尊的事给忘了——”
训练繁忙,唯有每天中午组团出门下馆子的两小时能轻松一下。江陵长玫把请客吃饭,从惩罚变成了日常,谢颖掏腰包,一行人如蝗虫过境,每日中午吵吵嚷嚷,压过马路,周边餐馆就知道:
要饭的又来了。
字面上的意思。指这是特别能吃的一群人。
丛遇英仍是肚子饿得最快、吃饭急得像投胎的那个,跑在队伍最前头,不时回头催促:
“你们能不能快点,别三三两两搞小团体……哎,不对,师兄和小庭姐姐怎么不一起走了?”
一群人陡然寂静下来,都看向分隔得很远的庭见秋和谢砚之。
“要说是谁输棋了在赌气,也不像,你俩都多久没下棋了……哎,那更不对了,你俩怎么这么久没一起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