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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见秋知道他是好心,但眼下一切顺利,的确不需要他再多操心。
他又去找陪在庭见秋身侧的高桥依子,旁敲侧击,问是否有自己帮得到的地方。
高桥依子揶揄:“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爱操心的一面。”
“也不是操心,我就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你觉得她没有你帮忙,会很困难,是不是?”电话另一头,高桥依子笑着摇摇头。
石川理也沉默了,半晌,随着她笑起来:“看来,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可能有些小女孩会很吃你这套吧。爹系?”
“……”
“但见秋不是,你知道的吧。”
石川理闷闷地“嗯”了一声。
“如果你想追她,还是不要这样做,会比较好。”高桥眼明心亮,看得明白。
石川理低笑一声:“已经表白过了。”
高桥一惊:“你动作这么快?她怎么说?”
“被拒了。”
高桥听出他故作轻松的话里的一丝低落:“那你怎么办?”
“没怎么办。”石川理爽朗大笑,“接着下棋啊,依子。单是下棋本身,我就已经满足了。这边有特别厉害的电脑,有机会,你也来玩。”
六月底,赴日比赛一行人,终于回国。
庭见秋、言宜歌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开出租屋门的那一刻,迎了一脸的礼炮撒花。
“恭迎世界女子围棋第一人、世界女子围棋第三人——”
世界女子围棋第三人言宜歌,本就因为输棋不爽,满头满脸纸花,脸色差得像要吃人:
“谁组织的活动,谁打扫卫生。我要是看到地上有一点纸屑,你们就等死吧。”
丛遇英、仇嘉铭滑跪姿势标准,立马飞身去卫生间,一人拿扫把,一人拿畚斗。
谢砚之接过庭见秋手上行李,替她摆进房间,趁没人注意,飞快亲了亲她的头发,亲到一嘴纸。
庭见秋从他嘴角揭下指甲盖大小的粉色纸花,看他吃瘪,笑得鼻尖皱皱的。
谢砚之又问:“你的冠军奖杯呢?”
“进门前顺手放门口鞋架上了。”庭见秋漫不经心答。
谢砚之挑眉:“你没有专门的放奖杯的柜子吗?”
庭见秋一脸无辜:“有。放满了,塞不下。”
谢砚之:“……”
她才定段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