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指出她的漏洞,“我不是常青藤的高材生,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未来的常青藤高材生!阿肆你这么聪明,常青藤的那些大学肯定都是随你挑的。”沈从容苦巴巴地望着沈肆。
“只是当徒弟吗?”沈肆直切要害地反问。
沈从容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了,“可能还需要和那个魔术手稍微比试比试,我压了十万块进去当彩头。”
沈肆又问,“那对方压了什么进去当彩头?”
沈从容“啊”了一声,然后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懊恼地道,“他个老王八蛋没压!”
沈肆听明白了,觉得自己这位一生好强的小姑姑可能又被人逮了薅羊毛了。
他将没吃完的小饼干收好,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啊?!”沈从容气得要咬手绢,“不是,阿肆小姑姑可能没解释清楚,这次比试不是让你去赌,小姑姑也知道你因为父母的事儿从不和外人赌,所以这次压根没说赌的事儿!”
沈从容这话说的很急,又快又多,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屁话。她呼吸一窒,浑身肌肉都僵硬了,下意识地抬眼向沈肆望去,正巧对上他那双无波无澜的双眸,像是深潭,表面平静如水镜却不知深水之下是否早已涌起惊涛骇浪。
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一眼,沈肆扎饼干口袋的动作没有停顿,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还能“嗯”一声,配合着追问一句,“不是赌,那比试什么?”
“比魔术。”沈从容被沈肆的眼神有点吓到了,说话都没有之前那么冲了,声音小了不少。
说出来大约有些可笑,但她确实一直以来都有点怕沈肆,沈肆父亲沈从洲在世时候那么混蛋凶狠她都没怵过,不止不怵,甚至有闲工夫了还会去父亲那明目张胆地告她这个哥哥的状,结果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她现在整个沈家就最怵沈肆,却也最心疼他。
“比魔术?”沈肆重复了一遍,唇角意思意思似地扬了个笑,“和魔术师比魔术?”
沈从容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大约有点过分,如果说魔术是门手艺,那高风就是手艺人里的高级手艺人,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差。
让沈肆去比魔术确实有点难,况且她这小侄子虽然看着什么都不上心,其实也是个好脸面的事儿逼,万一输了最后也烦。
某一瞬间,沈从容甚至生出了放弃的念头,算了,反正她在高风那老古董手下基本也没赢过,那这次未战先认输也没什么,不就是个十万块钱吗!
啊不行!是十万块啊!!
沈从容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她自从上次手贱非要和沈肆压骰子最后输掉整张黑卡里的钱后手头就有点紧,十万块对如今的她来说也是很多了!
生活啊,都是为了生活!
“阿肆,其实也不难的。”沈从容不得不为贫穷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低声下气地解释,“高风也算有良心,说是比魔术其实也不能正经算魔术,就是他徒弟负责魔术,然后我徒弟负责被揭穿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