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郎闻言跳起来,奔上前一把抓住梁心的衣裳,道:“姓梁的,快还我美丽的女儿来!”
梁心苦兮兮,他当然知道尤二姐长的美,否则他也不会把尤二姐送上山。
卞不疑就在这时候,伸手在梁心的肩头拍了几下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拍的,也许拍在那个穴道上,只拍得梁心全身一哆嗦。
卞不疑开口了,他的话好像具有吸引力似的,对梁心好言安慰,道:“梁大老板,你行行善,我的女儿要吃饭,她已经饿了两三天……”
梁心也跟着木讷的道:“姑娘三天没吃饭!”
卞不疑道:“我女儿真可怜,她娘在家不见她的面,急的发疯又上吊!”
梁心又道:“姑娘真可怜!”
卞不疑道:“人心肉做的,血在心里流,好心的梁老板,带我们去见见,我女儿如今怎么了!”
梁心傻乎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道:“在大山,在大山,姑娘们在大山……”
皇甫山知道卞不疑用的是催眠术,只不过他的催眠术只左右人的心灵与意志。
梁心就中了邪似的任卞不疑摆弄。
尤三郎更吃惊,他以为卞不疑是白莲教——邪门得很,他用肩顶顶一边的卜夫,见卜夫也张大了毛嘴不开口。
这二人今天开眼界了!
有人说:活到老学到老,天下的事真不少,学到你死翘翘也学不好。
这话一点也不差,“病神偷”也是自命不凡的人物,今天他就退守第二线,因为皇甫山与卞不疑二人都比他高招,他有自知之明。
卜夫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扛着大砍刀走在最后面。
四个人保持距离相去三丈远,跟在木讷的梁心后面往清风镇的外面走。
卞不疑走在梁心后面,低声道:“轿子呢?有了轿子好抬人呐!”
梁心便随着道:“轿子呢?……”
他突然撮唇一声尖锐的口哨声!
这声音来的突然,虽然发自梁心的口中,但卞不疑三人立刻全身戒备。
如今尚未出镇,难道……便在这时候,一顶轿子斜刺里弄过来。
梁心只是看一眼,卞不疑尚未开口,但见轿子错身而过,走得十分匆促。
尤三郎立刻拦住,道:“去哪里?”
抬轿的笑笑,道:“前街有人定下的,我们得赶去了,人家给了三两银子,你看看。”
那人果然取出三两银子来。
就在镇边上,“生死当”梁心不走了,他还席地而坐露出一脸的无奈。
卞不疑第一个发觉不对劲,他低头问梁心,道:“大老板,怎么耍赖不走了?”
梁心看看天,又看看围着他的四个人,道:“走?往哪儿走?”
皇甫山忿怒的道:“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当然是去找两个姑娘!”
粱心道:“已经失去寻找两个姑娘的机会了!”
皇甫山咬牙咯咯响,道:“你把话说清楚!”
梁心指着消失在暗中的软轿,道:“你们紧紧的跟着我,那轿子早就吓跑了!”
卞不疑望向黑暗的街巷,道:“那是别人花银子叫的软轿!”
粱心无奈何的摇摇头,道:“那顶轿是我找的,清风镇上也只有那一顶软轿,而且只供我召唤使用,由于你们的跟踪,软轿又折回去了。”
卞不疑道:“走,带我们去找抬轿的去。”
梁心摇着手,道:“找?找谁?到什么地方去找?我老实对四位说,那顶软轿连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我需要,只在刚走过的地方打暗号,平日里谁也不知道抬轿的是何人,就算轿子也找不到,软轿架拆散,轿面变被单,谁会知道抬软轿的何许人?”
皇甫山叱道:“你刚才为何不早说?我们自然会出手拦住那顶软轿。”
又是一声苦笑,粱心道:“我还不想死得那么早,就好像我在各位面前低头三分是一样,为的是不想早死。”
卞不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