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沉默不语,皇甫山最清楚了,所以皇甫山也不再多言的站在一边直瞪眼。
尤三郎怒道:“大老板,凭你也怕两个抬轿的人?”
梁心道:“能够抬着人行走如飞的人,这人的武功一定高,我知道这二人不寻常。”
卞不疑沉沉的看向四方,夜问人静,四下里冷清清,寒月高挂,西北风刮得呼呼响。
他捻着小胡子,道:“这是一批神秘人物!”
皇甫山道:“也是与梅花山庄大血案有关的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也许就是这批神秘人物干下的这桩武林大血案!”
卜夫扛着大刀,道:“这家伙一定也与血案有关联。”
他指的当然是梁心,不料梁心挺起身,吼道:“我发誓,梅花山庄大血案与我无关,无头大血案,各位千万别往我的头上栽!”
卞不疑忽然变了脸,一把揪住梁心,叱道:“快说,你究竟把两个姑娘送往哪里了?”
梁心摊着两手,道:“老兄,你是聪明人,直该看得出我的话一句也不假,认真的说,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止于此地而已。”
尤三郎道:“所以你不走了?”
梁心道:“本来如此!”
卞不疑道:“你还领着软轿进荒山,怎说就在此地而以后的事就不知道?”
梁心道:“我不说各位当然不知道,我只管把姑娘送到此地,然后押定轿子跟着往深山,山路怎么走,我一点也不清楚,因为每一次走的不同的路,走过十几趟也没有重复走。各位,我这是心里话,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卞不疑心中也奇怪,自己曾在梁心的身上动手脚,那手段与催眠差不多,为什么姓梁的在见过那顶软轿以后便又立刻清醒过来?
卞不疑也是个不信邪的人物。
他如果心中存疑,必将追根究底。
于是,他又走到梁心身边,他仍然以同样手法对梁心的肩头拍了几下,哈哈笑道:“大老板,带我们去深山吧,辛苦一趟如何?”
梁心傻乎乎的不开口了。
他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木讷的点点头。
卞不疑像扶持老人似的架起梁心,笑道:“大老板,也真难为你了。”
梁心面无表情,皇甫山在卞不疑耳边低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卞不疑道:“惟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梁心的心中产生一种过度的惧怕症,当他见了那顶软轿之后,心中猛然震荡之下便清醒过来,于是,他坐地不走了!”
皇甫山道:“坐在地上就表示他仍然忠于对方。”
卞不疑道:“惟有如此,他才能活命。”
皇甫山道:“所以你刚才四下注意,是在防备有人暗中杀了梁心!”
卞不疑道:“敌人阴狠毒辣,好恶狡诈,我们更应提防被暗算!”
梁心木然的走在前面——他往山中走去。
尤三郎不以为然的道:“卞兄,你支使姓梁的山中行,不是叫大伙走冤枉路?”
笑笑,卞不疑道:“尤兄如果想救你女儿尤二姐,就一起进大山!”
尤三郎道:“刚才他说过,送人人山有不同的山路十多条,你说应该走哪一条?”
笑呵呵的一回头,卞不疑道:“我说山路只一条!”
这话连卜夫也吃一惊,道:“大夫,我卜夫有些糊涂了,你的话……”
卞不疑道:“难得糊涂,糊涂的人有福了,哪像我,脑袋只一个,用起来好像十个也不够,多累。”
尤三郎道:“卞大夫,别逗了,你请明说。”
卞不疑道:“刚才梁大老板是被吓醒过来了,一个清醒的人最会说谎言,谁见过被迷神的人说谎话骗人的?”
尤三郎惊讶的道:“卞大夫,你高招,老偷儿甘拜下风,妙!”
淡淡的,卞不疑道:“别给我戴高帽子,尤兄,我心里比你们还焦急。”
尤三郎道:“彼此,彼此,我们都为自己的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