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已经出来了,三娘不知?”宛兰疑惑道,就差遣他们赶紧把三娘找回来。
“本想安排三娘买点礼物的,结果人不知去向了,三娘倒是有心了。”蒋堂无奈的说着。
宛兰也附和道:“是啊,我似乎也很久没见到三娘了,怎么拜访熟人也不跟我通报一声。她回来了,我要说一下她……”
蒋堂摆摆手,“不必了,大娘的人,我也懒得说了。说多无益,说多无益。”
买好礼物,备好轿子,到了闻人家。看到闻人老爷,宛兰又不禁想到“闻人翔”,邪恶的笑了。
闻人老爷询问了一番,知道蒋堂现已经无事,便也安心。本想留下一起吃个午饭的,却被蒋堂回绝了。
临出门的时候,闻人宏谦跟了出来,跟他们告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以后有麻烦了,开口便是。”
“感谢你的帮忙了。”蒋堂客气的说道:“那就此告辞。”
“告辞!”宏谦转身,留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仿佛浩然正气凝结在这此,让人为之一振。
到了第二日下午,终于回到仁化了。
家人听说那番遭遇,唏嘘不已,二夫人更是抱着蒋堂低声哭泣,“遭罪了,我儿竟会遭此罪过……”众人好是安慰,才让二夫人心情平复了。
一回到家,就各种好吃的送上来了,这走了那么多时日,让家人颇为挂念,一餐饭上问了好多,宛兰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害了权儿啊。”大夫人严肃的问道。
“是啊,谁跟我们权儿过不去啊,谁这么不安好心。”二夫人悲戚的说道。
“娘,这事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嘛。”蒋堂不停的宽慰道。
三娘从门外端进一盆汤,退到大夫人身边,在其耳边附言几句,大夫人点头示意,“不错,我知晓了。”
宛兰颇为疑惑,这又是闹哪出?
这时,爷爷发话道:“大家且听我说,现在离岁首的时日只有二十来天,是该好好的热闹一番了。我想,你们也应该留下来吧?”
老爷马上答应道:“是,我们的确要留下来,好久没有一起过岁首了。”
这岁首,从字面来看,莫非是新年?宛兰惊讶道,再过二十多天应该是十一月份了,这么快就是新年了?
“既然是大家一起过,那就办的热闹一点,明天就命人置办东西去吧。”爷爷十分高兴,这也是他所期盼的吧。
回到房间,宛兰一边给蒋堂做腿部按摩,一边又问:“怎么这块就是新年了,不是该一月份?”
“看你问的是什么混账话呢?”蒋堂笑道。
“我又不知道,所以才问啊。”宛兰双手插着腰,说道:“你就不给我家穷,不过年啊。”
“穷?那也是要过岁首啊。我一直都感觉你很神秘,似乎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不懂。”蒋堂哭笑不得。
“什么叫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不懂啊?我又不是什么天才,为什么什么都得知道咧。”宛兰弯下身,挠着他的咯吱窝,奸笑道:“你说不说啊,说不说啊,展示你才华的时候到了。”
蒋堂笑抽了,不停的饶命:“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宛兰这才停手。蒋堂休息了会,慢慢道来:“这秦岁首,其实是遗留秦人的风俗。秦朝之时,设下个月这个时候为岁首,尽管秦朝已经灭亡了,但是依然沿袭这个风俗。”
“到了那天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宛兰不停的幻想着。
“这个嘛,无非是歌唱,看祭司什么的,也没有太多的新奇。”蒋堂当下泼了一盆冷水。
趁蒋堂睡着了,宛兰趁空到屋外放放风——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颇为应接不暇。
看着这个黑漆漆的苍穹,听着这屋外星星点点的虫鸣声,不觉得有些放松——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亲近自然了。
说道亲近自然,自然没法和闻人宏谦相提并论了。他那份洒脱和放荡不羁,不就是宛兰最初想要的愿望吗?看来是事与愿违了。不过他说日后还会相见,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份自信?希望如此吧。
慢慢的她又想到寻千亿,自从上次赛龙舟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那样迂腐呢?想到最初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快半年过去了,这新年也快到了,希望他不要过得如此寒酸。
回头望望屋里,蒋堂睡得正酣,宛兰苦笑道,当初是万般无奈进了蒋府,现在渐渐习惯了,也到习惯了这份约束的富态生活。这半年来和蒋堂相处,倒是件愉快的时光,没有相互欺骗,只有纯真的心。
不过,宛兰还是摇摇头,自己来蒋府的意义何在,或者说,穿越来这个时代的意义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