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良宙】
池良宙那晚又没回去寝室。
毕竟那时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回寝室就被阿姨发现的概率过高——本来他是想诡计多端地想故意拖一拖,再混个地铺渡过今夜再说。结果当他企图完成诡计的时候,余也告诉他没有多余的被褥了。
三套床褥,一套新铺上,一套被送去干洗,还有一套正晾在窗台……
“裤子脱了。”余也说。
池良宙震惊,害怕地退了一步。
“外套,”余也似乎很无语,“和外裤。”
“哦哦。”
池良宙照做,毕竟谁会在北方的冬天只穿一条单裤呢?
穿着秋裤和衬衣的池良宙,只敢盖一点被子角。
学长的寝室再无人打呼噜,学长的睡相也好得出奇——说实话,侧眼望去,他正面向上,双手交叉放于下腹,倒是有点像那个“音容犹在,笑貌犹存”……
但又不得不联想到刚刚他在十万火急的那瞬间,只手把自己搂进怀里……
池良宙失眠了。
【江淇文】
阿姨离开之后,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起来。这种短暂的插曲之下,陡然落回到不可言说的下一环节,有种上一秒还在帮阿姨大义凛然地指认追凶,下一秒突然被塞进了充满暧昧暗灯的情趣酒店,还有经典bgm的感觉。
甚至连姿势都摆好了,蓄势待发。
眼眶湿润,喉咙干涩。
柳生睫毛忽闪忽闪,静静望着他。江淇文不甘示弱地望回去,盯着他眼底的一片湿,出了神。
柳生又把视线打回去。两人的磁场噼啪作响。
江淇文深究那目光,比起自己离开之前,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
所以嘴里的话便更加诱人了。柳生问:“继续?”
江淇文怔了一下,欣然道,“可以。”
“你想当上边还是下边?”柳生一本正经地问。
“你那个时长,你那个体力,”江淇文戏笑,手上开始乱动,“显得你多慷慨。”
柳生被绑着,刚被抬起下巴吻了一遭,回过神裤子就开门了。他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被绑着减轻了道德负担,又或许是他们第三次做这种事,柳生开始学着享受其中,不再沉浸在无尽与无谓的羞耻里。
…………。
【柳生】
耻辱衍生的兴奋又归于耻辱,最后生出新的兴奋,恶性循环起来。他怀念起那个遮羞的眼罩来。
进得太快了。
这人前戏不行。
得慢慢调教。
他下意识生出三个念头,有点高傲,又为自己的高傲觉得好笑。江淇文好像看出他表情不对,一瞬间的攻势清除了他所有杂念,迫使他全身心都被拉回到江淇文的身上。
柳生被推入网中,又实在不能说不喜欢,只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又看我,又看我。”江淇文幽幽道,又把人拉过来一通亲,“不知道我是易燃品吗,一眼就着。”
“……”柳生想骂他,被填满的嘴巴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