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荣和麦佳凤同感一怔,脸上刹时变色……
适时,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开过口的桑琼却含笑反问道:“莲姑娘从何断定那石窟断腿老人和雪佛的年龄呢?”
莲姑冷冷道:“老实告诉你吧,那石窟中的一男一女,便是咱们天残门两名叛徒,雪狒亦是他们叛门逃走时,随身携带而来的,单只他们叛门脱逃,距今已近六十年了。”
桑琼微微一笑,道:“姑娘既未亲睹,就断言他们是贵门叛徒?”
莲姑怒目道:“你认为他们不是?”
桑琼笑道:“在下不敢如此武断,但他们也很可能是另外两位毫不相干的可怜人……”
=奇=莲姑哼道:“断腿眇目,不是天残门下是什么?再说,这两头雪狒,也只有阿尔金山独产。”
=书=桑琼仍然笑容可掬,道:“即使全如姑娘所说,这两头雪狒,也可能是另外两头雪狒的后代;不是吗?”
=网=莲姑冷笑道:“可是我刚才请问麦姑娘,她却承认只看见两头,并没看见第三头,敢问那老雪狒又到那儿去了?”
桑琼听了,忽然仰大哈哈大笑不己。
莲姑怒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
桑琼笑道:“在下恭聆高论,深感莲姑娘据理推论,委实太以高明,因此,在下倒想起一桩有趣的故事。”
莲姑冷哼道:“什么故事?你倒说说看。”
桑琼含笑说道:“在下邻村中有一姓余的,名叫余二呆,童年父母双亡,全靠兄嫂抚养长大,到了十余岁时,因感家计贫困,兄嫂恩重,便立志外出谋求发展,偷偷离家出走,临行誓言,不成富家,永不返乡。
“谁料,余二呆时乖命背,浪迹天涯,穷困依旧,直到五十多岁,仍未发财,他一气之下,就跑到一处荒废旧宅后园去上吊自杀,谁知才将颈子挂上吊索,绳索竟忽然断了,余二呆被摔在地上,嘴巴撞着一块硬物,牙齿也撞折两颗,摸起那硬物一细看,却是一块金砖。
“他惊喜交集,再也舍不得自杀了,揣了那块金砖,连夜赶回故乡,叩开旧居柴门,迎出来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余二呆口称兄嫂,纳头便拜。
“那中年夫妇见他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儿,居然称呼自己为兄嫂,慌忙扶起询问缘故,互述之下,原来余二呆的兄嫂业已故世,那一双中年夫妇,乃是他的侄儿和侄媳。
可是,余二呆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而且理直气壮地问:“你们不是我的兄嫂,怎么年纪跟我离家时兄嫂的年纪相同?又恰巧是一男一女?若说你们是我兄嫂的后代,我的兄嫂又到哪儿去了呢?……”
第六二章 赌技逞能
莲姑听到这里,羞怒并生,厉声喝道:“利口匹夫,竟敢设词讥讽姑娘,我跟你挤了。”
声落人动,娇躯一翘,猛向桑琼扑了过来。
但她的身子刚动,黄大郎已闪电般一把拉住她的左臂,沉声道:“莲妹,不可激动……”
莲姑气得用力一跺跛脚,眼中泪水盈盈,道:“姓桑的欺人大甚了,大郎,你得替我出气!”
黄大郎点头道:“你放心稍安勿躁,愚兄自当替你出气。”
莲姑兀自不肯甘休,气呼呼道:“他们那两头雪狒来处可疑,麦佳凤说的全是鬼话,今天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黄大郎柔声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你且看着,愚兄自有处置之法。”
好不容易哄得莲姑气愤略减,黄大郎右手长袖一抖,转身凝注桑琼道:“桑朋友昨夜打伤敝师弟,如今又妄逞口舌之利,讥辱敝师妹,武功辩才令人佩服,在下口齿笨拙,不善言词,咱们且待谈完正事,再行领教桑朋友高招。”
桑琼傲笑道:“我等此来无意动武,不过,黄兄若坚欲一较高下,在下也愿意奉陪。”
黄大郎冷笑两声,又转顾麦佳凤道:“适才麦姑娘所述故事,在下深信不疑,敝师妹也已经说过,五年前那敦煌石窟的男女二人,乃是本门叛逃之徒,我等奉掌门师尊令谕,远来中原,正为了要追查叛徒下落,如今既然证实他二人都已遭了报应,自当据此归报掌门,不过,这两头雪狒,原属本门被擒之物,尚希姑娘赐允归还。”
麦佳凤连连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不管你们谁是叛徒谁是掌门,这两头雪拂却是那位严罗汉前辈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