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你开心吗?”
她点头:“可是不能用脚踹。”
“我下次不用脚踹。”他俯身,挡住她上面的灯光,把自己的影子送进她眼睛里,接着追问她,“那我救了人,你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徐檀兮不知道能不能这样计算,她已经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往上叠加。
但她知道他想听什么。
她点了点头:“嗯,更喜欢你了。”
戎黎笑了。
漂亮的她,在他漂亮的眼睛里。
“戎黎,”她坐到他身边来,轻声细语,温柔却坚定,“我希望你也能更喜欢你自己,不要做什么都只站在我的角度去想,你要先学会心疼自己。”
戎黎显然没听进去:“我干嘛学,有你心疼就行了。”他哪有那个功夫心疼自己。
徐檀兮又严肃脸了,又念叨了:“你不学,下次肯定又用脚踹门。”
“……”
踹门这事儿不是翻篇了吗?
戎黎觉得我家这个有点固执:“你干嘛一直提这个?”
徐檀兮拉着他的手,放到他膝盖上,晚风筛起一娑树影,声音像奶猫的爪子:“因为我心疼你。”
要命了。
别说不踹门了,戎黎命都可以给她:“我保证,以后都不用脚踹门了。”
他摆出最老实的表情。
徐檀兮起身,把毯子盖到他腿上:“你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煎药。”
“好。”
她去厨房了。
她刚走出戎黎的视线,戎黎眉头就皱了,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他挪动脚,缓缓往前移,腿伸直后呼了一口气。
真他妈疼。
药是徐檀兮的五叔公温鼎鼎开的,大火煎一刻钟,再小火煮十分钟。
这个药是外用的。
“关关在你房里?”
“嗯,他睡了。”
戎黎说:“让他回自己屋睡。”
“不用了,天这么冷,别让他起来了。”
“……”
就不太爽。
徐檀兮把足浴盆插上电,按比例兑好药水。
“上次程及过来,说这个是老人家用的。”
程及那狗贼只要逮到机会就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