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言诗诗轻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怪她,搁谁谁不跑啊。她还不算太缺德。”扫了秦夜一眼,淡淡说:“至少没假装晕倒,雪藏我落入张明手里的消息,留足对方撕票的时间。”打个哈欠眼皮就沉了下来,含糊道:“她真的晕倒了这一说,倒让人十分欣慰。”
秦老太太见人困得抬不起眼皮,帮她盖好被子让她乖乖睡下。转首拉着秦夜和楚信风出来,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我不管你们背地里玩什么把戏,可是这个诗诗是我老太太看好的,你们就得通通给我含在嘴里护着。至于你们身边那些妖魔鬼怪要怎么作乱我不管,别累及到诗诗,懂吗?”
秦夜若有所思的低头掏烟,淡淡:“嗯”了嗓。
楚信风表情慎重的点点头:“老太太威武。”转而就笑开,推送着老人家出去:“您别气了奶奶,言诗诗我帮你照看着,您先回去休息休息,这边的事我跟夜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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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太太一走,楚信风跟着点上一支,吐了口烟圈敛神问他:“那个人跑掉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这点你该最清楚。宁有漏网之鱼也先送庄桐来医院,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时至今日庄桐终于在你心里拔得一席之地?”
秦夜靠到墙面上微不可寻的笑了声,眯着怀邪的眸子静静看窗棱上透进的那点日光,一圈一圈的散开,很是好看,这个场景很多年前就好像见到过。半晌,斜眸睨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的一席之地有多大。”
楚信风愣了一下,别过脸去想他的话。他这样说表示他不是不知心被哪个女人占据了多少,而是从没哪个女人走进去衡量一席之地又有多大。再或者……早已饱满得无容身之所?木讷的弹掉一截烟灰,抬步走人:“哪个女人爱上你秦夜才是造孽!走吧,去验证一下言诗诗是真欣慰还是假欣慰。”她那么一句话,怎么听也不像白唱的曲。
之前秦老太太匆匆忙忙杀进来,那么大的响动都没将人惊醒。之前医生也说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安好的,如果仍旧迟迟不醒,原因只能是受了惊吓导致短暂昏睡了。
等到楚信风推门进来,见庄桐已经醒了,窗子大敞着,她就站在窗前吹风。听到开门声转身,一下笑了:“你来了,信风。”
楚信风点头回以一笑,一侧身让出身后跟进的秦夜,还是玩世不恭的老样子:“庄美人醒了?你这一睡也真够吓人的。”抬腕将表身正对上她:“自个儿瞧瞧,几个小时了。”
庄桐看着秦夜缓缓的笑:“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一句话说完,忽然大惊失色,就连面色也跟着白了:“不好,我忘记了,诗诗还在那两个人的手里呢,怎么办?”她的神色一刹就已变得那么急迫,过来扯秦夜的袖子,促催:“先去救诗诗吧,怎么办才好,我怎么就晕倒了呢。”
秦夜微抿着唇角,低下头飘飘的看她,懒洋洋的:“不用担心,她已经被人送来医院了,没什么大事。”眯眸间视线烙在她脸上,紧密得有让人无所遁形的魔力。语音却沉缓得没了情绪:“言诗诗还是个孩子,有些地方跟很多人是没法比,但既然顶了我秦夜未婚妻的名号,就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事。”
庄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就连攥着他一只胳膊的手掌都僵冷得没了力气,耳畔轰轰的响,就只听他用平和冷硬的口稳低低说:“这一页至此翻过去,就算礼上往来时至今日也该是清了。”她明白秦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触怒了他,一个恶毒的小心思就招来他狠狠的厌恶!他待她不浅,归根结底是因她救过他的命。如果那些东西不再束缚他,她不敢想象他们之间还剩什么?
楚信风平静的看着两人不说话,之前言诗诗不说,谁也不觉察其中有什么。现在看来,女人间的戏码果然还是同类最能熟烂于心。
实则手里烟也是进门的一瞬才掐掉,此刻杵在这里显然是不好看。再次摸出一根,借口说:“你们聊着,我去外面抽根烟。”
庄桐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夜,清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最后一颌首还是被她倔强的吞咽了下去:“秦夜,你不会以为诗诗是我骗去的?还是你觉得这么久我是用恩情来束缚你?你认为我想让你报达我?觉得那一次将你送进医院是种负担对不对,还得让你秦大律师感怀着祭奠着?”不等秦夜回答,兀自笑起来,一个矛盾的面部表情致使先前的一切伪装都泛滥决堤:“当时若能预知有朝一日的今天我会爱你爱得这么卑微,还要被你误解成毒妇,真不该送你去医院,就让你死在车上。”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都是冷的。从没谁将其捂暖过。
秦夜从头到尾一直缄默不语。良久,发出一声低笑:“你不知道么,我在多少人心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你当时还真就不该救我。当时不作为,兴许会得到世人称颂,何必受这份气。”
他轻轻一句便将尴尬湮于无形,庄桐水汽氤氲的眼蓦然笑弯,抡起拳头不轻不重的打上他:“你就是混蛋,就不该救你。你不是讨厌我么,那时就该跟你一起死,让你甩都甩不掉。”言诗诗的事秦夜不说透,她她不多解释,只能越抹越黑。
半晌午时分秦老太太过来看望,破天荒的做了两份汤,一份自然是给言诗诗的,另一份笑盈盈的给庄桐送过来。
庄桐受宠若惊,捧着汤碗说些感激的话:“奶奶,真是麻烦您了,让你跑来看不说,还做了汤。”
秦老太太满目精光的笑着:“哪里话,你多多少少也是因为秦夜才住进医院,奶奶理所应当过来看看。”亲自打开保温瓶,催她:“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亲自帮她盛到碗里,直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完才放心的点点头出去。
言诗诗捧着汤碗发呆,半晌忘了动弹。
秦夜等着帮她填满,见她久久发呆,专伸手捏她胳膊上的疼处。引得言诗诗一阵鬼哭狼嚎,反映过来凶狠的眯了眯眼:“秦夜,你谋杀啊?”
秦夜抬眸看她一眼,眸色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云淡风轻的往她碗里加汤:“一边发呆一边喝汤人会变得不聪明。”
言诗诗咬着勺子不领情:“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