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微微笑着:“你已经这样了,是个人都于心不忍你再傻下去。”
言诗诗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秦夜,你嘴这么损,还干律师,真是无药可救了。”
秦夜笑的有些许凉薄,妖气横生的:“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教养,能跟叔叔用这种口吻说话?”
“叔叔?”言诗诗故作惊诧的叫出声:“你搞清楚好不好,你才比我大几岁,不就是九岁么。”还是虚的。
秦夜微笑着抬了抬下巴,食指在床面上轻轻的一扣一扣,嗓子也温温软软的好听:“三个代沟还少么?”
言诗诗看着他这表情欢喜,冲他飞了个媚眼,痞气的说:“三个代沟算什么,现在不是流行大叔和小罗莉么,刚刚好。”
秦夜蹙起眉头打量她,行云流水的反问回去:“版本是那么说的么?你确定不是大叔和小萝卜头?”
言诗诗脸面垮下来,冷着嗓音说:“是错了,菜农和小萝卜头才对。”
唇枪舌战好一会儿,言诗诗喝完了汤,秦夜收了碗时想起问:“你不是说奶奶过来了么,怎么没见到人啊。”
秦夜起身去清洗,回头说:“给庄桐送汤去了。”
言诗诗觉得秦老太太这一上午都怪怪的,之前风风火火的跑来,无声无息的就走了,再醒来见到秦夜坐在病房里翻看资料,一见人醒了就喊起来喝汤,说老太太亲自从家里带过来的,特意嘱咐趁热喝。如今汤喝完了还没见到人,竟还是去了庄桐那里。
实则秦老太太惦记孙媳妇,人早就来了,透过门缝见两人吵着欢畅,一将门闭合反倒乐呵呵的离开了。
秦夜有洁癖,什么东西不整理妥当就像不安生一样。言诗诗看着他把碗筷清洗好,两只手也洗得白白的,自然晾干后打算收拾那堆资料闪人。
“你等老太太吧,楚信风用不了多久也该过来,你使唤他。我事务所有事,先走了。”
言诗诗之前愣神就是因为有事要问,这一会儿见人要走了,急着问出来:“哎,秦夜,早上那个景风不是给楚信风留了张名片么,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秦夜步伐停住,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直看得她心虚:“见人长得美,就打算讹上了是不是?”
言诗诗绷紧颜:“谁讹他了?本来就是他撞的人好不好?”
秦夜眯眯眼,又摆出冷面天尊的瘫痪表情:“秦家给你开着工资,酒店的也不少,你会差那点医药费?”
言诗诗煞有介事:“当然差啊,我多大的开支啊,得往家里寄,补习班也要……”
“一切费用我给你出。”秦夜掐断她的话,出门。
第二十八章
言诗诗没能得逞,一下午都心里憋屈。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听到秦夜说那样的话心里有暖洋洋的感觉。抬手抽上自己,女人啊,真是矫情。
秦老太太失踪几个小时后终于现身了,鬼头鬼脑的探身进来,除了言诗诗再没见到第二人后,才将门一把开大,笑咪咪问:“秦夜走了?”
言诗诗从被子里伸出头:“奶奶?您不是早来医院了么,怎么才过来?秦夜很早就去事务所了。”
秦老太太贼笑:“他走了好,我去给庄桐送汤喝了,之后又回了趟家。”
言诗诗“哦”了声,又问:“她好点儿了么?”
秦老太太不屑的撇嘴:“我看她根本就比谁都好。”神色一转,即刻拉着言诗诗眉开眼笑:“不过马上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言诗诗不解。
秦老太太反倒什么话也不说了,拉人出去看热闹。
刚站到庄桐所在病房的大门前就听到一阵阵极痛苦的呻吟声。透过门前玻璃看进去,庄桐苍白的脸血色褪尽,正捂着肚子刚从厕所中出来,还没走到床边一个急打拐又匆匆的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