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理想中的人,八岁时她就在幻想他,他给的爱情也是她理想中的爱情,只可惜的是,她这辈子不能守护他。
夜半的时候,湛司域轻吻着怀里的女孩,仿佛获得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窗外下雨了,冬雨下得无声,却很急很大。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蝴蝶耳钉,问道,“还是不肯说出那个人吗?”
晚翎道,“奶奶离世之前,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守护你。
而我守护你的最好方式,就是让那个人,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晚翎从他的怀里仰起头,深情地看他,“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会身心两处。
而现在,我身心在一处,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全部给了你,我觉得我的人生圆满了,我想要你的人生也圆满。”
湛司域更加深情地吻她,“我们可以再生几个孩子,那样才是最圆满。”
晚翎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柔缱绻。
夜雨衬得室内格外幽深宁谧。
雨越下越大,山涧里的洪水渐渐猛如虎。
因为大雨,天色迟迟都没有亮,但是晚翎早早地醒了,她安静地窝在湛司域的怀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他的体温。
到了该分别的时刻了。
她轻轻起身,从针灸包里缓缓抽出一根银针。
这时,湛司域醒了,他温柔地将她拉进怀里,呢喃情话,“怎么醒这么早?”
晚翎缓缓地道,“我的医术是跟一位德高望重的隐世老先生学的,我师父他研究出了许多奇妙的针法。”
“嗯。”
湛司域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因为他们的师父是同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是他的小师妹。
晚翎又道,“在诸多奇妙的针法中,有一种特别的针法,可以封存人的某段记忆,让人忘掉一些想忘掉的东西。”
“还有这么玄奇的针法吗?”
湛司域好奇地挑了挑眉梢。
他在易老身边的时候,整天想的都是打造商业帝国,没有好好学医,真的从来没听易老说起过这套针法。
“嗯。”
晚翎轻轻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针扎进了湛司域的耳后处。
湛司域此刻正温柔缱绻,对晚翎毫无防备,当她将针扎入他的耳后,他才后知后觉。
“为什么突然扎我?”他不解地问她。
“因为我想让你忘记我。”
“你说什么?”
湛司域身体陡然僵住,抬手去拔针,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晚翎,你做什么?”他急切地问她。
晚翎掀开被子,轻轻地坐起来,眼底铺着忧伤和不舍。
“湛司域,昨夜我说,守护你的最好方式,是不让那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