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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就是嫁到杜家的李文琦却是遭了难,没了娘家撑腰,婆家人多有刁难,加上杜文泽曾让其跟喜娘讨些交情,结果却只能对上木家,虽然是有不少生意,却也是被木家盘剥了不少,二人感情自是出了问题,还纳了妾,生了孩子,只苦了李文琦无娘家可依,李老太太过身之后,外祖家也是远了不少,唯一能靠得便只有自己的儿子。
李文琦自嫁入杜家,膝下只有一子杜玉明,便是当年在齐家镇所生,后来肚子便一直没什么动静,倒是那新纳的妾三年抱了俩,经过李家的事后,更是得宠,好的是这杜玉明竟是随了李老太太家里,学问上是好的,被李文琦教得也很好,占着嫡长,倒是得了杜家的认可。
……
马车进了白林城,一路赶到了喜娘的县主府,开门的是双福,见着是马有成,以为是寻马婆子的,便往里叫了两声,马婆子出来见着是自己的小儿子,那叫一个高兴,所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见着儿子回来终于踏实了,马有成又把红儿得了身孕的事说了出来,马婆子便更加高兴起来,好歹顾着府里的规矩,不然便是能嚷嚷起来。
红儿听相公把事情说了,方才掀了帘子出来,便被马婆子止住,让他们赶紧回家,好生养着。
红儿却说道:“婆母放心,如今已是稳了,没旁的事,临走之前姑娘交代了事,我和相公得先回了姑娘,心里才能踏实。”
马婆子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儿子得了县主看中,虽然是沾了媳妇的光,但那也得自己儿子有本事才行,便说道:“那是,那是,别在门口站着,风雪大,赶紧进来,双福你去把马车赶去马厩。”
路上,马婆子又交代道:“进入别再喊姑娘了,如今府里改了规矩,一律喊县主,后院的也改口叫行二爷和五姑娘。”
二人应下。
喜娘听闻红儿二人回来,见了人,瞧着马有成小心的样子,又看了看红儿的肚子,便让二人免了礼,说道:“既怀了身孕,自当是好心养着,规矩便免了。”
说着让画儿拿了羊毛垫子给红儿,让其坐下说话。
二人自是感谢,红儿说道:“累亏县主体恤,这趟远门,既让妾身寻到了弟弟,还得了这孩子,县主的好,妾身心里都记着,日后自是当牛做马来报。”
喜娘听后自是没在意这些虚话,而是说道:“不过既然来了,便说说吧,天波府那边什么情况?”
二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喜娘听完,觉得相对于李家背信弃义的行径,杜家尚算勉强,尚且可用,倒是李文琦身处困境,怕是日子难挨,没想到自己当初无心之举,竟是牵连到她,一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整好想个法子一并解决了。
“天波府的生意倒是不急,如今天寒地冻的尚没个准数儿,你们先回去好生休息一番,过了好年,明年开了春我会再让人去寻你们,冰饮铺子那边你们自安排人接手,明年只管天波府那边的事。”
马有成听了激动的很,立马保证好好替喜娘办事,红儿也是高兴的很,有了县主这句话,日后家里定是会过得极好。
喜娘行事便是如此,安心办事之人自不会被亏待。
二人走后,喜娘去书房写了两封信,交给下人,让他们递给齐修远。
齐修远得了信,看了内容,先是怒气不小,过了会儿,却是叹了口气,然后便按着喜娘的吩咐让人把剩下的一封信带去天波府,并让齐荣和亲自去接李文琦回来。
信中,喜娘称她时常念起祖母,便是已故的李老太太,想着当年和李文琦一起在祖母身边的日子,特请其来白林城说说话。
至于说时节,如今是腊月,自是要就李文琦在白林城过年,至于说规矩,喜娘挑的就是这个时节,也让杜家他们在心里掂量掂量,若是杜家不识分寸,那便不可用,天波府的生意,还需得另作打算。
这边书信先行一步到了天波府杜家,齐荣和后至,李文琦瞧着书信,忍不住落了泪,她不知喜娘怎么知道的她的处境,却未曾怨过喜娘当初不曾帮她,如今喜娘伸手,顾着曾经的情谊,又有齐家做靠山,她终究不是一人。
于是便吩咐下人规整行装,杜家之人得了消息却是乱作一团,心里什么心思不得而知,杜文泽心里却是暗恨喜娘当初不顾情谊,如今倒是谈起了往日情分,却也无可奈何,喜娘这个朝廷亲封的县主,在西北的声望很高,便是知府大人见着了也得客气一二,索性他也是放得下身段,想要装作一副夫妻恩爱模样,要跟李文琦一同回去,也能借这机会,讨些关系,却被李文琦一口回绝。
情难断孤身立命
天波府杜家,因为喜娘的一封信炸开了锅,李文琦却不顾别人劝说,执意要去白林城,她自是不傻,眼前有喜娘这个“县主”压着,她不能就这么错过机会,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顺利继承杜家家业,也得斗掉春姨娘母子三人。
最初李文琦得了消息,谁也没告诉,只吩咐身边的松芝收拾行装,只等齐家来人,松芝原是其母齐庆蓉的小丫鬟,从李家便一直跟着她,早几年嫁了出去,后来又入了杜府做管家娘子,最是稳妥。
只是这事却让杜玉明瞧去了,以为李文琦是要离开杜家,小男儿毕竟年少,且杜家对他也算看中,李文琦见此便也不打算瞒着,故而在齐荣和到杜家之前,杜家上下都知道了此事。
因着杜文泽宠爱春姨娘,和李家的事情,下人们对李文琦这个正房夫人表面恭维,背地里却是不甚听话,可如今见其背后有人,大老爷杜文泽又矮下身段求和,下人们自然是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