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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朱寒夜去梁州城接她回府,她也是很快低了头,当然更重要的是朱寒夜提到的事情。
当日,朱寒夜只说了一句“平哥儿身边有大房的人!”
一句话惊得许氏落了魂,仔细想想贾姨娘的事确是平哥儿到自己跟前说的,若说没人撺掇,她是一万个不信,只没想到大房竟有这般能耐,把人安插在平哥儿身边,这若是想害她儿,岂不是。。。。。。
不过一码归一码,许氏还是从朱寒夜那得了保证,方才回了白林城。
许氏也是有能耐,没几日便抓住了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哥儿的奶妈子,这人当初还是梁王妃赏下的,不过当时是王氏管家,怕也是经过她,这般想来,便是当初大房留的后手,夫妻二人见那奶妈子不肯说背后之人,也是无奈,这件事若是没有喜娘提醒,怕真没有人注意。
没有供词,许氏也没办法寻大房的不是,而且说到底这人是老王妃赏下的,只恨那王氏歹毒,遂将三房的老人查了一遍,又将那奶妈子处置了,方才安下心来。
另一边墨姨娘得了消息,知道这后手暴露了,却并不担心,那奶妈子当初生育之后,孩子没能养活,夫家休了她,走投无路之下被王氏身边的胡嬷嬷遇见,带进了府里,然后被安排去了三房当奶妈子,老王妃也是见过的,只是有些可惜,好在王家的生意已经成了。
朱寒夜见过那奶妈子,回去后在书房想了许久,知道此事怕是大房为了筹谋那羊毛生意,故意为之,来分散三房注意力,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蒋玉颜为何如此乖乖让出羊毛生意,若说她没留后手,他自是不信,无奈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何。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说那蒋记成衣铺子关门之后,那新开的成衣铺子生意极好,因着作坊里都是从羊毛坊里出来的熟手,加上给的工钱多,效率出奇的高,另外王家得了关外通商的资格,这关外的羊毛像不要钱一般运进白林城,如此一本万利的生意,谁也不想错过,于是很快羊毛织品开始抢占原本布匹的市场,导致布匹价格跌了几分。
木槿儿也不再愁朱世韵的事了,与木家的三位夫人一同来县主府寻喜娘讨主意。
“县主,如今这局势,咱们织造厂的土布怕是要压价了,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损失不少银子,若持续下去,织造厂怕是支撑不了太久。”
喜娘却并不担心,说道:“四位今儿来,是想要如何?若是有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一句话让四人哑了口,她们要是有主意,又岂会急匆匆的来。
“去年收购的羊毛已经全部撵成羊绒线,织成布匹,也都卖了出去,这门子生意怕是大家都没少挣,如今不过是换了个人继续帮着咱们把这生意做大做强,难道不是好事?”
木槿儿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倒是江氏道:“县主的意思是咱们的风头太盛,现在有人抢去了风头,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
喜娘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对木槿儿说道:“你不是常问我何时把生意做到江淮和京城吗,如今不就是个机会。”
“县主是说这背后之人得了利,不会像咱们一样只做白林城的生意,而是会将羊毛运出去。”
“不错,大夫人最是懂盘数,不若算算这运往白林城的羊毛能出多少羊绒布,单单白林城又能否吞得下这么多货,倒是为了不降价,只能外外运,商道一通,咱们便可以顺势而行。”
四人听后只觉精神一振,皆不再提织造厂经营不下去的话,便是硬撑也得撑下去。
余氏不免有些担心道:“县主所说甚是,只是这背后之人把持商道,到时怕是难挤进去。”
“一家之力,终究是小道,想要走出西北,只能合力而为,那背后之人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到,这生意怕也是长久不了,诸位且瞧着吧,如今已过三月,堆积的羊毛织品很快就会运出去,那背后之人若是聪明,不久便会召集各商户;若是不够聪明,在外面吃些苦头,回来也依旧会召集各家,到时候木家也去凑份热闹。”
。。。。。。
送走了四位木夫人,木槿儿单独留了下来,问了喜娘一个问题道:“县主,那羊毛生意背后可是王家?”
“你倒还不算蠢,我还以为你心大了,看不见周围景色。”
接着,喜娘吩咐东儿把之前接到的信拿来。
木槿儿见到信后,知道事情败露,急忙跪下请罪道:“县主恕罪,妾身一时被蒙了眼,许多事情想不明白,还请县主给妾身一个机会,日后定是好生追随县主左右,再不敢有半分逾矩。”
“你何必跪我,你是木家家主,身份与我平起平坐,行事前记着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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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大噪传京远
这信是从武成关传来的,大同牧场自建成以后,一直由木槿儿的堂兄木掌柜的管着,不过随着喜娘刻意的安排下,如今大同牧场也并非他的一言堂,当初喜娘用木家人也是手中实在无人。
当时留在牧场里的那几位从洪定武馆出去的乞儿已经能够管事,加上去岁在白林城建设家庭养殖之事,大同牧场跟白林城的往来密切了许多,这也让木槿儿有了可趁之机。
木槿儿如今还有机会下跪道歉,那也是当初她没有踏出最后一步,否则喜娘不介意把木家再次按进泥潭,再无翻身之地。
“看来你且明白你这么做的后果,如今倒是想着找补,可惜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也提醒过你,然你终究还是做了不该做的,想了不该想的,日后我不会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