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才你还说,我乌程城门年久失修。你同韦猛一身伤,却还非要不睡觉修门,这哪里是要修门,怕不是要去给人开城门吧!”
&esp;&esp;“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esp;&esp;程穹憋闷得恨不得用头撞地。
&esp;&esp;你瞎啊!你那城门摇摇欲坠的,狗都看得清。
&esp;&esp;“刺史大人,莫要中了崔子更的离间之计。”
&esp;&esp;程穹有气无力的说道,若换了旁人,定是能够想通其中关节。可是王守……他瞎。
&esp;&esp;攻心计,他连败两轮,连输两人……
&esp;&esp;他只是想要污了崔子更的名誉,乱了小姑娘的心神。
&esp;&esp;崔子更,这是想要他的命。
&esp;&esp;活着的使命
&esp;&esp;那王守的州军一拥而上,冲过来就要擒拿二人。
&esp;&esp;奄奄一息地韦猛大吼一声,他眼中凶光毕露,那粗壮的胳膊胡乱地挥舞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esp;&esp;程穹看了看围上来的人,叹了一口气,他伸开了双手,乖巧的叫人架了起来。
&esp;&esp;“不要折腾了,一会儿伤口该崩开了。左右你也走不动了,有人抬你……也算好事吧。”
&esp;&esp;程穹说着,索性了放松了身子,瘫在了旁边两个抓人的士兵手中。
&esp;&esp;不是他说,他的腿真的很疼,今夜牢中寒气入体,便是不死,腿怕不是也要废掉了。
&esp;&esp;韦猛将手收了回来,他愤怒的看向了王守,“没有程穹布阵,明日乌程城破,刺史提头来换吗?”
&esp;&esp;韦猛嗓子十分的粗狂,说话之声宛若打雷。
&esp;&esp;那王守听着,嘲讽地笑了出声,他先是小声的笑,随即越发的大声。
&esp;&esp;“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便是没有你们二人,我乌程城中亦是有战将无数,哪个还怕了那崔子更不成?今日大好局势,全是因为赵传神不战而退!”
&esp;&esp;“若无你们两个通敌之人,今日我们早就将那崔子更斩于乌程城下了。”
&esp;&esp;“带走!”王守大手一挥,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韦猛同程穹押了下去。
&esp;&esp;湖州如其名,说是泽国不为过。
&esp;&esp;整个江南东道境内,到处都是湖泊河流,因此也是潮湿无比。
&esp;&esp;地牢中尤甚。
&esp;&esp;程穹一瘸一拐的扫掉了石床之上,潮湿的草,又踩死了一只蜈蚣,四处捡了捡,勉强铺了一层薄薄的草。
&esp;&esp;他将韦猛扶着躺了下去,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来,默不作声的替他换起了药。
&esp;&esp;韦猛是个刚硬的,他哼都没有哼上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程穹。
&esp;&esp;“何不杀了王守,他会误了乌程。”
&esp;&esp;程穹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的月光,“杀了王守,咱们受了伤,同样守不住乌程。今日我之所以不停的变幻大阵,就是因为崔子更同他身边的谋士,解阵的速度太快了。”
&esp;&esp;“我们就像是一根绷得紧紧地弦,看似能够弹出一片繁华盛景,其实早就已经在绷断的边缘了。原本还能维持几日,不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