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娲也是由于误拿了《玄女经》的第一部发现了伏羲和九天玄女的秘密而走的。《玄女经》的第一部本是男女阴阳交合方面的技巧,女娲看了,知道了伏羲和九天玄女的关系,因而一气之下走了。伏羲终于找到了女娲,讲出了压在自己心里几十年的秘密:他们是兄妹成婚在心中造成的巨大阴影。而和九天玄女在一起,就没有这些压力,而是畅快淋漓的。伏羲这次也发现女娲从来没把他当作兄长,因此也决定与九天玄女断了关系。
嫫母的父亲太山稽发现黄帝武功平常,就将黄帝留在那里亲授武功,之后才让嫫母与黄帝下了泰山。
※※※
原来那女娲娘娘、女登、姬伯、少俞、伯高及家人随天皇伏羲去了昆仑山,一直过得相安无事。每日,伏羲教几个子子八卦、天文、医病、针灸、龟甲文等诸事,有时也传授他们一些气功轻功等,父严子学,姬伯、少俞、伯高都上进极快。可女娲娘娘、特别是女登,还有姬伯始终担心神农安危之事,快乐之余,也有一分担忧。每每这时,伏羲便道:“你们不用担心神农,他平安无事!”女娲、女登、姬伯自然也信伏羲八卦之神效,可时日一长,不见神农动静,女娲娘娘便坐立不安起来。
一日,女娲娘娘和女登过来对姬伯道:“伯儿,你去一趟穷桑,看看那魁隗究竟怎么样了,再速来报我,这几天,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
伏羲在侧,听其言道:“你不必担心,魁隗在穷桑安然无恙!”
女娲娘娘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在穷桑,你怎么知道无恙?”
女登也道:“父亲也真是,炎儿非你所生,却不知我们母子情深,每日挂念的很。我和母亲每天晚上念叨炎儿长炎儿短的都睡不好觉了。我弟弟既然在昆仑山也没事,就让他去穷桑看看有什么不好!回来一说,大家也都心安了!”说罢,还看了父亲伏羲一眼,那样子,当然是希望父亲答应。
伏羲笑笑道:“告诉你们吧,其实也不是我八卦精准,我虽然不在穷桑,可有人在那里啊!九天玄女你们不是见吗?她与我每隔几日便聚在一起,讨论涿鹿局势。而后她便飞那大鸵鸟飞到穷桑去。神农现在在穷桑被蚩尤、刑天所囚,他们是担心神农再为轩辕之兵医病所做。”
女娲娘娘一听,大惊失色道:“你刚才还说他安然无恙,怎么过了一会之久,便是为刑天、蚩尤所囚,既然是囚,怎么会无恙呢?”女娲说着咳嗽起来,脸色都变了。
女登更是心急,竟然有些站立不住。她紧咬了一下嘴唇,用手缠着母亲的胳膊,母女二人一下着急万分。
伏羲用手轻扶女娲的腹部为她顺气,一边顺气一边解释道:“虽是被囚,可蚩尤是神农的弟弟,那刑天也一直是尊炎儿为兄长的,他们给他做好吃的食物。所以我说,神农姜炎安然无恙。”
女娲大声道:“我不信,你一刽无事,一刽被囚,怎么能无恙呢?姬伯,你速去穷桑看看!”
姬伯看一眼伏羲道:“父亲所说,无一不准。母亲你现在又有哮喘症,我怎么能离开呢?”
女娲大怒道:“你也不听我的话吗?你们这些儿女,都赶不上我的外孙姜炎儿,神农最为致孝。而我的儿女中,伏宝最为不孝。你、少俞、伯高也好不到哪里去,连母亲的话都不听,想怎么样?”
伏羲见女娲真的火了,道:“你不要责怪他们,是我不叫他们去的,自这里到穷桑,要几个月才能来回一次,去了了解到情况,回到这里又已经变样了,不像玄女,有一个能飞的大鸟,来去快捷。要知道,涿鹿局势,几日则变,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女娲却道:“我们全家人都皆在这里,仅留魁隗一个人在穷桑,孤孤单单,怎么是好?”
伏羲叹道:“魁隗也不是孤单,听訞不是也在穷桑吗?蚩尤不是也在那里吗!再说了,姬伯也不能去,这里还有一个理由。他既是神农的舅父,也是轩辕、蚩尤的舅父。这天下原属于神农。可姬伯呢又是轩辕的师父,抢夺天下者,轩辕。今神农姜炎已经不愿再坐天下,情愿将天下交与轩辕,可蚩尤与刑天呢,却决计不交,可是他们却又不反神农,对神农也算是尽了忠心了啊!姬伯去了,是帮神农打轩辕呢还是帮轩辕打神农,无论做什么,都有不妥之处,所以还是不去为上啊!你就不要难为他了,是非走向,都由天意决定吧!”
女娲眼含泪道:“魁隗神农,真是苦了你了,这么多舅父,竟然没有一个人管你!”说罢竟大哭起来。
天皇伏羲无奈,叫姬伯将女登搀出。自去到一屋中,取出一捆龟甲来,自己翻到后面,对女娲道:“你看看,谁能不关心神农,我虽然每日身在昆仑,却是心系涿鹿。”
女娲取过,见上面满是甲骨文字,问:“这是何物?”
伏羲脱口道:“《玄女经》”
女娲问曰:“何为《玄女经》?”
伏羲道:“便是我与玄女根据涿鹿的战况所做,在昆仑所分析的形势啊!”
女娲看看伏羲,细细观看。只见上面道:“天、地、水、火、雷、风、山、泽、兽类皆可为兵。祝融用火烧轩辕于阪泉,以火为兵也。共工……”
女娲抬头问:“何时祝融用火烧了轩辕?”问罢,手哆嗦起来,拎龟甲不住,一下落在地上。
伏羲道:“那是以前的事了!”
女娲弯身将龟甲拾起,又继续看道:“男女交媾,合天地阴阳之态势。天向左转,地向右转,男人必如天般向左转,女子则向右转,男子向下冲突,女子向上迎合……”
女娲娘娘看罢,瞪大双眼,看着伏羲道:“这便是涿鹿之况吗?我以为你在昆仑山,做的全是为人类之天地大事,却原来是你与什么玄女作这等丑陋之事,还说什么叫做《玄女经》,你、你……”女娲还没说完,气往上涌,一下跌倒在地上。
女娲娘娘醒时,已过半日。伏羲、女登、姬伯、少俞、伯高及家人都坐在她的旁边。伏羲长出一口气道:“你们先出去,我与你们母亲单独说话。”女登、姬伯等慢慢退了出去。
伏羲道:“你可记得你我二人结为夫妇之事吗?”
女娲不答。
伏羲道:“当时,我俩为逃避姜水乱交之制,来到成纪。可成纪之地,仅你我二人,要在成纪脱离兽群,过人间生活,极为不易。后来你提议,我们虽为兄妹,也可结为夫妇。我却不愿,不是不爱恋你,兄妹怎么可以成婚成配呢?后来你说愿随天意,如天空两片云烟合为一处,便结为夫妇。”
女娲轻声道:“那云烟却是果然合而为一,天意使之,我们虽为兄妹,却也无可指责。”
伏羲道:“话虽如此,可在我心中一直以来,似压一块巨石一般。后来有母亲主婚,确是解了我的一些忧虑,可想起这件事,心中总是不免沉闷。有一次我问母亲华胥氏,我与你是不是一个父亲,母亲摇头说,肯定不是。那个时候,女人只属于一个男人是不可能的,男人有时就是野兽,他们不管你愿不愿意,想来就来,想做就做。有时一天之中要有几次,谁能知道孩子是谁的。而且在那个时候,母亲与燧人也已经很少往来。母亲还说,她早就看出我为我们结为夫妇的事一直忧虑,却嘱咐我说,事情既已如此,不要长挂心怀。你与女娲已经不是兄妹,而是夫妇了啊!”伏羲说到此,来回走了几步,慨然说道:“自那日起,我便不再把你当做妹妹,我要把你当妻子了。就这样,我们过了二十余年,只到有一天,我遇上她之时,我才渐渐知道,兄妹,是不可以为夫妇的。”
女娲坐起来问:“你说的她是谁?是那个什么九天玄女吗?”
伏羲点点头。又道:“她不是太昊人,不是火凤凰族人,不是有熊人,也不是九黎人,更不是穷桑人。她的家离我们这里要过数十座高山,数十条大河。”
女娲问:“这么远,她怎么能来?”
伏羲道:“她所以能来此,仅是因为她能骑一只能飞的大驼鸟而已。那是在大约三十年前左右,我自太昊来这昆仑山,在半途中见几只猛虎追赶一个女子,我便将这几只虎打死救了她。这女子便是九天玄女。她本是骑鸟而至,因人鸟皆需食物,她在停下寻食之时与虎撞见,吓得便跑。我救了她,与她说话,她听不懂。我便用手比划,劝她赶紧骑鸟走吧,她也比划说她要与我学打虎之能,以后再撞见兽类,也不再怕。我见她很可怜,满脸是泪,便领她来到了昆仑山。后来,大约一年后,她学会了我说的话,这才得知,原来她向你一样,也是逃避部落乱婚而走的。她说,她们那里仍是母系氏族,住窑洞,婚姻更混乱,兄弟、姐妹、母亲皆可乱伦。她有两个兄弟,非要与她相配,她誓死不从,这才跑出来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回去了。此女聪明无比,弹琴鼓瑟,一学便会,天文地理,一点便通。时日久了,我们便生情愫,耳鬓厮磨,淋漓尽致。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并非忘了你我本是兄妹,实是压在心底,不愿想也不愿说出而已。”
伏羲说到此,看看女娲,站起来伸伸臂膀,摇摇头这才道:“女娲,我并不标榜我怎么样怎么样,可我也曾做过部落首领,一夫多妻本也正常,部落中的族人尚可对偶走婚,可我却没有。为什么?一直以来我敬你又怕你心情不畅,所以我不去做。怕伤了你的心。我与玄女,也绝不是我想多娶一个妇人,实是因情而然,我话已至此,不想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