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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ldo;人类&rdo;急急翻译，话像滚珠一样倒出来。大嗓门的回答同样迅速，&ldo;不不不不不。&rdo;

&ldo;她反对的是什么？&rdo;安德说。

&ldo;你们不能和我们的敌人来往。只能找我们。如果你们找他们，你们就跟他们一样是我们的敌人。&rdo;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森林映出灯光。箭和吃树叶者领着娜温妮阿、金和奥尔拉多走进妻子们的空地。

&ldo;米罗让我们来的。&rdo;奥尔拉多解释说。

&ldo;他怎么样了？&rdo;欧安达问。

&ldo;瘫了。&rdo;金直截了当地同答，娜温妮阿倒不用寻思婉转的说法了。

&ldo;老天。&rdo;欧安达轻声道。

&ldo;大多数症状都是暂时性的，&rdo;娜温妮阿道，&ldo;我走之前捏了捏他的手，他感觉到了，也捏了我的手。虽然只是一下，但说明神经联系还没有坏死，至少没有全部坏死。&rdo;

&ldo;请原谅。&rdo;安德说，&ldo;不过这些话你们可以回米托格雷再说，我们这儿还有重要的事要谈。&rdo;

&ldo;对不起，&rdo;娜温妮阿道，&ldo;米罗有件事想告诉你。他不能说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拼出来的，我们串起来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米罗说猪仔们正准备开战，利用从我们这里获得的优势，武器和人员数量的优势，没有哪个部落抵挡得住他们。按我的理解，米罗是这个意思，战争的目的不仅仅是征服领土，还是一个基因混合的机会。可以散布本部落男性的基因。打赢的部落可以使用从对方战死者尸体上长出的树。&rdo;

安德看着&ldo;人类&rdo;、吃树叶者和箭。

&ldo;这是事实。&rdo;箭说，&ldo;当然是事实。我们现在是最聪明的部落了，我们当父亲比他们强得多。&rdo;

&ldo;我明白了。&rdo;安德说。

&ldo;所以米罗要我们今晚立即来找你，&rdo;娜温妮阿道，&ldo;在达成协议之前。谈判必须终止。&rdo;

&ldo;人类&rdo;站起来，上蹿下跳，好像打算飞到空中一样。&ldo;这些话我不翻译。&rdo;他说。

&ldo;我来。&rdo;吃树叶者说。

&ldo;等等！&rdo;安德大喝一声，比他平时的声音响亮得多。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声音似乎回荡在森林中。

&ldo;吃树叶者，&rdo;安德说，&ldo;我只要&lso;人类&rso;替我翻译，不需要别人。&rdo;

&ldo;你算什么？不准我跟妻子们说活？我才是猪仔，你不是。&rdo;

&ldo;&lso;人类&rso;，&rdo;安德说，&ldo;告诉大嗓门，我们之间说的话，如果吃树叶者翻译出来，他肯定是在撒谎。如果她让他偷听我们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去，你们从我们手里什么都得不到。我也会带走虫族女王，替她另找个星球安家。你明白我的话吗？&rdo;

他当然明白，安德看得出他很高兴。吃树叶者想取代&ldo;人类&rdo;的位置，中伤他，同时中伤安德。

&ldo;人类&rdo;翻译结束后，大嗓门对吃树叶者说了几句。吃树叶者垂头丧气退进树林，和其他猪仔们待在一起。

但&ldo;人类&rdo;不是安德手中的木偶，他没有丝毫感恩戴德的表情。&ldo;人类&rdo;盯着安德的眼睛，&ldo;你刚才说过，你们不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rdo;

&ldo;我是说不会迫使你们作出不必要的改变。&rdo;

&ldo;这跟必要不必要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和其他猪仔之间的事。&rdo;

&ldo;小心，&rdo;欧安达说，&ldo;他很生气。&rdo;

想劝服大嗓门，他先得说服&ldo;人类&rdo;。&ldo;你们是我们在猪仔中认识的第一批朋友，我们信任你们，爱你们。我们决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让其他猪仔部落具有超过你们的优势。但我们来这里不光是找你们，我们代表着全人类，要把我们掌握的知识教给你们全体猪仔，不管是哪个部落。&rdo;

&ldo;你没有代表全人类，你们马上要和其他人类世界开战。你们怎么能说我们的战争不对，而你们的就是对的。&rdo;

不管皮萨罗1有什么不利条件，他显然不会遇到这种困难。

【1见前注。】

&ldo;我们正尽力避免和其他人类世界的战争。&rdo;安德说，&ldo;如果战争真的爆发，这也不是我们的战争，目的不是想凌驾于其他世界。这是为你们打的战争，目的是想为你们赢得飞向群星的机会。&rdo;安德张开巴掌，&ldo;我们宁肯与其他人类世界隔绝，和你们一样成为异族。&rdo;他把手掌握成个拳头，&ldo;人类、猪仔和虫族女王，在卢西塔尼亚上共同生活，成为一个整体。所有人、所有虫族和所有猪仔一起生活。&rdo;

&ldo;人类&rdo;不作声了，思索着安德的话。

&ldo;代言人，&rdo;他终于开口道，&ldo;我们很难啊，在你们人类来到这里之前，我们总是杀掉其他部落的猪仔，在我们的森林中奴役他们的第三种生命。这片森林曾经是一片战场，大多数最古老的树都是死在战争中的战士。我们最古老的父亲就是那场战争中的英雄们，我们的房子则是用战争中的懦夫做的。我们的一生都准备着在战场上打败我们的敌人，让我们的妻子们能在另一片战场森林中找到一棵母亲树，使我们的部落更加强大。最近十年里，我们学会了用箭，可以杀死远处的猎物，我们学会了怎么制造水罐和卡布拉皮囊，能盛着水穿过干涸的地方。苋和梅尔多纳藤的根茎使我们有了比玛西欧斯虫更好的食物，还可以携带着它们走出我们的故乡森林。我们为这一切欣喜若狂，因为我们可以成为战争中的胜利者，可以带着我们的妻子、我们的小母亲和我们的英雄走遍这个伟大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飞到星星上去。这是我们的梦啊，代言人，你现在要我们放弃这一切，让这个梦想烟消云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