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知道他们要回去了。
“保重。”
三师姐。
他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保重,便消失在了冰川世界,与叶枕安一道被拉了回来。
入目之处尽是骸骨,地下的泥土肥沃黏腻,数不清的怨气飘散在崖底。
他们知道,他们回来了。
思过崖崖底。
原来,这才是现在的思过崖崖底,死寂,荒芜,黏腻,不见天日。
这里任何怨气都泻不出去,似是被什么阵法生生世世封印在这儿了一般。
灵力也泻不出去,他和叶枕安,如今也和这些怨气一样,困在这思过崖崖底。
余相皖拿出弟子玉牌。
只见上面弹出许多讯息。
有他师尊的,也有余皎月的,还有一些其他因为宗门大比认识的弟子。
想来是他和叶枕安失踪这段时日宗门都传开了。
余相皖一一与众人报平安。
这才将玉牌收入兰花戒中。
不过片刻,一道白色身影便从天而降,一袭白衣恍若神祗。
余相皖看着破开怨气向他和叶枕安行来的师尊。
无论怎样都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身冷冽如霜雪的人与万年前那个温润宽仁的仙尊联系在一起。
分明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啊。
为什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宁钰见自己两个小徒弟并没什么事,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在扶摇宗人还能丢了。
这段时日他找了许多地方。
思过崖崖底也找遍了,都没看见二人的身影。
没想到突然收到小徒弟的讯息说他们在思过崖崖底。
小七还好,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反倒是小徒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宁钰见此也不多问,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先回去吧。”
余相皖轻轻点了点头。
待回到小竹屋院门前时,忽然觉得,不过是去万年前走了一遭,再次回到这里,却恍若隔世。
宁钰将人送到便要离去。
似乎来寻他和叶枕安,只是他挤出来的时间一般。
师尊似乎总是很忙,以前忙着修炼,现在又忙着山下的事。
想起他与叶枕安之前去风情园取的万花酿。
不由出声唤住正欲离去的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