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宁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小徒弟。
“何事?”
余相皖抿了抿唇,一双清冷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师尊如此忙碌是为何事?”
宁钰闻言一怔,今日的小徒弟怎么如此反常?
他拧了拧眉,想着思过崖崖底埋着的数万魂魄,慧眼如炬的看向余相皖,仔细探查了一番,并无任何被夺舍的迹象。
于是这才回道。
“去寻你大师兄。”
一语惊人,余相皖和叶枕安听见师尊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惊讶的看向他。
余相皖喃喃道。
“大师兄……”
“大师兄不是……”
宁钰听见余相皖不可置信的低喃,那张冰雕似的面容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不悦。
“你大师兄没死,莫要听外界胡说,若无事为师便下山了,归期不定。”
余相皖闻言并不惧,反而上前一步继续问道。
“那师尊可记得大师兄是何模样!”
他定定的看着宁钰,不放过他眼底任何情绪。
宁钰眼中茫然了一瞬,他仔细想了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大弟子喜欢华丽好看的东西。
只记得他红衣热烈,良善热忱。
是他从小带大的第一个弟子,也是唯一一个自己费心教导的弟子。
其他弟子,二三弟子是扔给大弟子带的。
至于其他的,入域剑峰时已是少年,他自然不必过多劳心,只偶尔指导指导他们修炼。
只不过大弟子失踪了。
他的阿彻失踪了。
失踪在万年前那场比试之中。
都说他死了。
可是,他不信。
阿彻的魂灯分明还好好的。
他不知道祈悦和竞雪为何会突然叛出宗门。
可是阿彻不会的,他知道阿彻不会离开宗门,也不会离开他的。
他只是不知道阿彻去了哪里。
万年来,他对外称闭关不出,可是他一直在暗中寻找阿彻。
宁钰眼底渐渐漫起缕缕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