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多管闲事,继续踏着白雪前行。
回到房间洗漱好,再催动灵力将湿发烘干。
躺到了寅时,想到叶枕安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只觉得心烦意乱。
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叶枕安的房门并未从里面落锁,微微虚掩着。
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借着雪光,余相皖看清楚了床榻上躺着的人。
只见被褥被凌乱的丢在地上,床榻上的人一头乌黑的头发肆意的铺散开来,黛眉紧皱,将自己蜷缩着贴着里床,面色苍白,脸上鬓角随处可见豆大的汗珠。
这是?
做噩梦了?
余相皖再走近些才看见叶枕安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不长的指甲嵌进掌心的软肉里,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手掌。
不知他嘴中在嗫嚅着什么,声音弱小又颤抖。
让人听不真切。
余相皖尝试着将他的手掰开,掰是掰开了。
不过现在改成叶枕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原本白皙的手瞬间通红一片,隐隐被抓出了血迹。
他的血混着叶枕安的血,两人掌中皆是一片淋漓。
“娘……”
“你说什么?”
叶枕安声音太小了。余相皖一边想脱离魔爪,一边努力去听叶枕安在说什么。
“娘……”
这次叶枕安声音大了些,虽然还是细若蚊吟,余相皖却听清了。
这,做梦还一直喊娘,是想起了悲惨的过去?
想他娘了?
叶枕安这时又嗫嚅道,
“娘……”
“……我在。”
余相皖想先将叶枕安的情绪安抚下来,不然他的手快被叶枕安抓废了。
他动用灵力,叶枕安也下意识的动用灵力,他又不好将叶枕安打开,于是只好采取怀柔政策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原本还沉浸在噩梦中的人倏然睁开一双诡异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抓着他的手闪电般抓向他的脖颈,余相皖见此一个飞身闪开却不想撞向了身后的屏风。
余相皖和身后的雕花屏风重重摔倒在地,狼狈的看向床上的叶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