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认为我应该早就料到要发生的事。”
“艾迪,你丢下老小孩独自一个人的时间太多了。网球课、还有其它等等。”
“唉,我必须做些锻炼。”她歉意地说,“无论怎样,我做梦也不会想到——”
“不会的,”马克说,“我们两个谁都想不到的。杰弗一直是个头脑冷静、明智的人。”
马普尔小姐开口了。
“男人,”她用那种老处女的口吻提及男性,仿佛后者是一种野生动物,“经常不像他们看上去那么冷静。”
“你说得对。”马克说,“不幸的是,马普尔小姐,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不知道老伙计是怎么看待那些枯燥无味、俗气的小把戏。但是有人让他高兴、感兴趣,我们也高兴。我们认为她不会妨碍谁。不会妨碍谁!但愿我拧断了她的脖子!”
“马克,”艾迪说,“注意你的嘴。”
他朝她迷人地露齿一笑。
“我想我必须注意。不然人们会认为我真的拧断了她的脖子。唉,我想反正我已经受到怀疑了。如果有人对那女孩的死感到高兴的话,那就是艾迪和我。”
“马克,”杰弗逊夫人半嗔半笑地喊了起来,“你真的不能这样!”“好吧,好吧。”马克和解似的说,“但是我真的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尊敬的老岳父决定把五万英镑投到这个肤浅、愚蠢、狡猾的小猫身上。”
“马克,你不能这样——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死了,可怜的小东西。话说回来,她为什么不能用老天爷赋予她的武器呢?我有什么权利去评价别人?我自己的一生中就干过不少令人讨厌的事。这样说吧,鲁比有权预谋策划,而我们太傻,没有及早看穿她的把戏。”
亨利爵士说:
“当康韦告诉你他打算收养这个女孩时,你怎么说的?”
马克伸出双手。
“我们能说什么?艾迪总像个小妇人;她自制力极强,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勇敢。我决心以她为榜样。”
“要是我就会大吵大闹!”班特里太大说。
“唉,说实话,我们也没有权利大吵大闹。钱是杰弗的。
我们不是他的骨肉。他对我们一直都非常好。所以我们除了吞食苦果,别无办法。“接着他又谨慎地加上一句:”但是我们不喜欢小鲁比。“
阿德莱德·杰弗逊说:
“要是另一类的女孩就好了。你们瞧,杰弗有两个教子。
如果是其中的任何一个——那,我们也能理解。“她又有点怨恨地加上一句:”杰弗似乎一直都非常喜欢彼得。“
“当然。”班特里太大说,“我早就知道彼得是你第一个丈夫的孩子——但是我总是忘记,总把他看成是杰弗逊先生的外孙。”
“我也是。”阿德莱德说。马普尔小姐在椅子里转了一下身,阿德莱德声音里的某种口气引起了她的注意。
“都是乔西的错,”马克说,“是乔西把她弄来的。”
阿德莱德说:
“哦,不过你肯定认为这不是故意的,是吧?喏,你一直都很喜欢乔西。”
“是的,我确实喜欢她。我觉得她讨人喜欢。”
“她把那女孩弄来纯系偶然。”
“你知道,乔西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
“没错,不过她无法预料——”
马克说:
“是的,她无法预料。我承认这点。我并没有指责她策划了这一切。但是我敢肯定她早在我们之前就看出了事情的苗头,而她对此一直保持沉默。”
阿德莱德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