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圣上口谕,梧州刺史即刻进宫。”徐直传旨。
“是!”卢照时看看屋里,“大人,贡品…”
“你们几个,将贡品抬走!”徐直命身后的金吾卫。
“大人,小的来搬!”小吏想要凑上前。
“起开、起开!贡品是尔等能碰的?”徐直用拂尘拦住。
小吏讪讪。
卸货时这位刺史大人还塞钱请他们轻些,如今连边都不能碰。
看走眼了!
“臣梧州刺史卢照时参见陛下!”甘露殿里烛火通明,温暖如春。
“卢卿辛苦!坐!”圣上抬手道。
面前的梧州刺史四旬出头,两鬓间隐隐有几根白发,脸上还有…
圣上凑近,“卢卿脸上何物?”
卢照时不解,伸手往脸上一摸,脸上又多了几道若有若无的烟尘。
“哈哈哈,卢卿…”圣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臣惶恐,臣御前失仪!”卢照时看到自己手上烟灰,反应过来,忙请罪。
“打盆热水来!”圣上摆摆手。
有宫人打来热水,卢照时出去,在殿外擦拭干净,重新入殿。
“卢卿,此次又有新贡品?”圣上问。
卢照时惊讶抬头,复低下,“回陛下,正是!”
打开箱子,岭南彩锦就不说了,另外几只箱子,皆小白瓷罐。
与杜相送的一模一样,唯一区别是这些白瓷罐上红笔绘了‘梧州贡品’四字。
见过杜相送的白糖,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被那冰晶似的冰糖震撼。
“何人如此奇才,竟制出如此精美之物!”圣上拿着冰糖对着光亮照射,隐隐可见七彩光芒。
“回陛下,岭南锦作管事苏樱!”卢照时躬身道。
“?”圣上不信,“怎又是她?养出天然彩丝已不可思议,想不到还会此等精妙制糖之术,世上还有甚,是她不会的?”
“回陛下,此前红糖便是苏樱所制。”卢照时也想知道,还有啥是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