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年半,太久了。
犯事了,该罚。
但判得太重了。出来都二十二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虽然现在,已经毁了。
说实话,她情感上是偏向霍朝波没有撒谎。
可如果真是冤,为什么要签字画押?没有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难道不知道,被审问时签字画押的口供,是判刑依据吗?
理智上又认为,严刑逼供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当今社会,霍朝波被骗到国外那短时间,为了活命确实做了坏事。
而这些事,回国后都被一一清算。
霍怡馨的精神世界,像是有两个黑白小人不断撕扯,无法相融。
搅得她头晕目眩,捂着脑袋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
“二审费用五千。”周律很快做出答复。
“好。”
交完这笔费用,霍银霞看着账户余额。
没了。毕业工作这些年的存款全部挥霍一空。
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打算活到老。
可能,穷是掩饰不住的。
“姐,你不用给我打钱了,我很快就实习工作了,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你多顾着自己,别把钱花我们身上了。”霍燕霞说。
“你爸肯定是贪掉了你给他打的那笔钱,不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海霞的学费、生活费我会找你爸妈要,你不要管了。
生了不养就算了,连读书都不供,朝波变成这样都是他们的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然还是我儿子,小时候我就应该打死他!”向玉英气得不行。
“大姐,你要攒钱买房子,不用给我零花钱。”霍海霞说。
霍银霞哦了一声,完全是无所谓的状态。
她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
霍银霞不知道自己在被吸血吗?她知道。
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因为,她的付出是有限度的,她单方面用金钱买断了对霍阳平等人的期待。
以后就只顾自己享乐了。好累,为什么越长大越累?
「银霞,我感觉你最近很不正常,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公办职校任教的林彩虹问。
「有吗?」霍银霞捧着手机回。
「有。暑假从首都回来后,你就变了,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林彩虹翻了一圈两人的聊天记录,发现每次都是自己找霍银霞聊天,对方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