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种应激性的疲乏,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好好休息,然后就能很快恢复,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大军安慰他说。
袁医生也连忙说:“这是省里的权威专家,我们俩给你详细做过检查了,确实仅仅是一种应激性疲乏而已,你不要太担心。”
那位大堂经理两位医者这么说,神情才安定下来。
“你刚才还记得是怎么突然晕倒的吗?”张大军直截了当地问那个大堂经理。
而那位大堂经理抿着嘴唇,点点头,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大厅的沙上,眯着眼,缓缓了神,才有气无力地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从你们房间里回来后,就忽然觉得特别疲惫,那种疲惫感以前还从未有过——即使不动,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感到特别的疲乏,甚至连呼吸就觉得累。
对于这种可怕的疲惫感,我一开始还能抵抗住,但它却一波比一波凶猛,最后我实在抵挡不住了,精神和**上,都稍微一放松,可没想到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才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张大军全神贯注地听着,等大堂经理说完后,又安慰了他几句,两个服务员扶着大堂经理,又进刚才那个房间休息了。
“王教授,你们先去外面看看吧,我要随袁医生去医院,看看那些有同样病症的患者,是不是也都苏醒过来了,然后咱们再回宾馆会和。”遇到这样的状况,正是张大军大显身手的时候,他也义不容辞。
张大军随着袁医生去了医院,而我们也来到小城的大街上,这时街上的人比平时多很多,可能是刚才那场大雾,把很多人都困在了家里,而雾气一散,人们都赶忙出来透透气。
尤其是来这里的游客,更是兴奋地谈论着刚才那场大雾,但我们的心情却很复杂。虽然对这场大雾,我们还完全不了解,但大家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雾绝对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很多诡异现象一样,是一种人为的操纵。
我们分别去了北面的山坡、西面的那个夹道,甚至东面的风老头宅子附近,但却都没现什么异常,而且,虽然之前做过推测——我们住的宾馆的下面,也许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甚至大胆地猜测过,那个神秘的村庄,也许就在宾馆大楼的下面,可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知道究竟从何处入手进行探索。
可让我们没想到是,等傍晚时分,张大军再次回到宾馆时,却带回来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消息。
经过一下午在医院里艰苦的核查,已经基本确定了出现短暂昏迷的人,大概有二百人左右,而这二百人的情况,几乎完全和那个大堂经理一样——当大雾一结束,他们就苏醒过来了,而且这些人中,都是不育症患者,全部有在医院生殖科的就诊记录。
据张大军分析,这个小县城中,有这种病症的人,也许远不止这二百多人,因为他听袁医生说,这些患者中的一些人,听说他们的病在县医院根本治不好,就直接去外面的大医院诊治了,所以根本没在医院里留下就诊记录。
但如果光是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还不够震撼,因为我们之前已经听张大军说过了,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张大军说,他查了医院里几十年来的病例档案,现患这种病症的人,一直没有间断过,而且不同的年代,有多有少,但最少也在一百以上。
县城里的这个医院,始建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期,粗粗算来,到现在也有七八十年的时间了,是一位当地人,在南洋做生意了大财,才捐资兴建的。可能是因为这里环境闭塞,反而极少受到外界战乱的影响,因此,医院里病例档案保存的非常完整。
张大军猜测,得这种怪病的人,也许自从这个小县城有人居住后,就一直没间断过,只是之前没留下相关记录罢了。很多医学专家专门来这里做过调研,希望找出这种病的病因,但都无果而终。
专家们检测了这里的水、饮食、空气、以及遗传疾病等,但都无法解释小县城中为何有那么多人会患上这种怪病。这里的水、饮食、还有空气等,都非常的洁净、天然,几乎没有任何污染。
既然排除了环境因素,那会不会是遗传呢?
这种疾病更不可能是遗传,因为这是不育症——不育症本身就会造成后代的断绝,怎么会遗传给后代呢?
讲完这些后,张大军忽然说了句:“我也就在今天下午,才忽然想明白了这个小城中为何会有这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