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一则,雨王妃月前误食发物,险险小产,我心中担忧,故而要见其母子平安才能离去;二则,雨王爷与我相交一场,多番挽留,千遥盛情难却。”
延陵云泽莞尔一笑,“倒是合情合理。”我心下略定,他却又道,“我现今并没有时间与你打哑谜,我只问你一句,若我送你离开,你可保证不再回来?”
我心中泪水哗啦哗啦流淌不止,姑娘我终于不用再研究那五行八卦周易之术了,“千遥拜谢四爷,我若离开,定不回来。”
延陵云泽伸手虚扶了我一把,肃然道,“我并不愿花心思在旁的事物上,若你再有让我琢磨不透的举动,我便宁可错杀,绝不姑息了。”
我正要点头称是,顺带拍下延陵云泽的马屁,就听外面一声急呼,“大哥,遥遥可是在你这?”
☆、人在囧途
延陵云泽尚未作出任何反应,小雨已破门而入,见我完好,大大舒了一口气。
延陵云泽一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阴不阳道了一句,“他对你倒真是不错。”
小雨嬉笑连连,“我待遥遥自是不错。”
我这边却是手脚冰凉,延陵云泽口中之‘他’,自不是小雨,却是严凌霄。想不到,这严凌霄竟然这般好心,帮我去为小雨传信?亦或是,他想加深延陵云泽对我的怀疑,借刀杀人?毕竟刚刚我与他的一段‘偶遇’在延陵云泽那尚未定性。
“遥遥,我与大哥有话说,你先出去等我。”
我点头如捣蒜,直冲冲向外走去。
延陵云泽一句暧昧不明的话语,不急不缓地传来,“都是自己人,没什么避忌的。”
我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雨再大条,也听出了其中意味,“大哥……遥遥……你们……”
我回过身正欲解释,延陵云泽再接再厉,“你年岁也不小了,以后不可再直呼千遥闺名。”
小雨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珠越发黑亮,半晌定定道,“你说的,我不信,我要问她。”
小雨强自镇定,抱着我臂膀的双手微微抖动,脸上勉强现出一个笑容,“遥遥,我找到了一种染料,颜色很鲜艳,即使吃食了也无碍,你同我回去看看罢,你,你与大哥什么都没有的,对不对?我们走吧,快走吧。”
小雨此刻痛心疾首,心力交瘁的样子,惹的我心一揪一揪的疼痛。一个人,最可贵的是善良的天性与宽厚的本质,而一份感情感情,最令人感动的是长久又长久的只对一个人的真心实意与温和体贴,小雨与之我,即是如此所在。
这样的他,我如何忍心伤害?
延陵云泽幽幽的目光转了过来,“你刚刚不是决定了么?”
小雨闻言愈发急迫,“遥遥,遥遥,你说话啊……”
“我,要留下。”
我被安排在了云王府冬苑歇息,夜里,皓月当空,说不尽的静谧柔和。
我寻小厮要了两件深色的衣衫,换装妥当,便坐在窗边四下张望。
不多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我心中一喜,急忙去开门,门口立着一黑衣人,一把牵过我的手,带我隐身进了竹林之中。
雨王府的前身乃是红海王的府邸,建造之时,依据两仪四象八卦的原理布阵排列,府中四院四苑看似分割,实则紧密相连,如我之类的寻常人自是看不出门路,碧鹭随公子鹤修习自然有所觉察。她那日易容成珍儿的样子,偷偷潜进雨王府,进了西苑,偶然撞见罗姝在西苑墙角消失不见,一路跟踪才阴错阳差救了我性命。
这云王府仿雨王府而建,内里结构大同小异。
我与黑影左行右蹿,正在晕头转向之时,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飞身跃过了墙壁。
出了府却还不肯将我放下,直飞奔了一二里路,断定那边确无发现才肯让我双脚着地。
我刚一落地,就又被他纳入怀中,听他口中低低喃语,“遥遥,我多怕,就此失去你……”
我心中一动,手不自觉也覆上他的腰身,微微一声轻叹,眼角已然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