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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热的饭团递到跟前,陈书伶再也没地方可逃了,她迟钝地接过,却为话题的不相干感到疑惑。
不问她为什么来这,不责怪她一声不吭地失联,不怪罪她让他找了这么久。。。。。。只怪她为什么没吃晚餐。
看着那团火被周景池挑起来烧得更旺,不断地加入新的黄纸,陈书伶低着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问完是后悔的,陈书伶明白,自己更应该说句对不起。
“你想妈妈,怎么不和我讲。”周景池停下手里拨弄棍子的动作,很沉很缓地看过去,又说,“一个人走路来的?”
“你也是有骨气。”周景池挑明,“钱包在宿舍另一个包里,买完这些,还能一个人走这么远。”
“宁愿一个人,也不喊哥哥是吗?”他盯着目光闪烁的人。
陈书伶一张嘴,周景池打断:“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回头给你观棋哥他们说句谢谢,找你找到大半夜。”
“吃饭。”他平静得不像把月池翻天覆地找过一遭,顺口道,“他们也去吃饭了,别耽搁。”
听到这,陈书伶撕开包装就开始啃,一口一口,周景池又递过去一瓶牛奶:“慢点吃,没催你。”
“你想多待会儿。”他停顿,陈书伶含着半口奶看他,“我就陪你多待会儿。”
“我以为,你会生气。”
“这就是你不带手机的原因?”周景池面无表情,捋顺她乱糟糟的头发,“被电话劈头盖脸地骂怕了?”
陈武通的通病,周景池知道,也是在知道后才下了决心要接走她。
“。。。。。。不是。”陈书伶吞吞吐吐,“我不懂事。”
“我就是想见见妈妈,你上班,你忙,我不想和你说的。”陈书伶更像是在检讨,“今晚上没有晚自习,以往天都不会查寝的。”
“你还挺可惜是吧?”
周景池听到这有点生气了,音量都不自觉提高两个度,快压过呼啸的风声:“没人发觉,你又在这呆十几个小时?”
“以前不知道你还挺会荒野求生。”周景池呛她,“下雨坐到楼梯间等那么久也不吱声,现在倒是学会神不知鬼不觉跑这么远,到荒郊野岭的坟前打地铺了?”
陈书伶头低得像个挨打的鹌鹑。
周景池最看不得人这样,一抬手把她脸捧起来:“怕什么?我在。”
他停了下:“还有你观棋哥在,怕啥?”
“想来大大方方和我说,我带你,我接你,咱一起来。”
周景池把她鬓边掉下的碎发挽到耳朵后边,轻声说:“这样远,我看着腿疼。”
“…。。。他又给我发信息了,不是原来的号码。”陈书伶眼睛亮闪闪的,“我怕。”
她借着烧给母亲的火,借着那点暖握住周景池的手:“他又来找我,我跑了好久。”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