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才人铁青着脸:“沈贵嫔自己弄断了手链,凭什么叫我们捡?”
沁芍只是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谁叫她们主子位份比你高。
众人自然不愿配合,当下就要离开,但是四周宫人拦着,她们根本走不了。
不知是谁说了句:“就算沈贵嫔位份高于我们,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任凭她们如何说,沁芍就是不放人,谁都不愿妥协,整个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陆才人被人拦着,不知是谁,拽了她一下,顿时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陆才人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秋林,去请钰修仪!就算皇后不在,这行宫还没轮到沈贵嫔任意妄为呢!”
就算沈贵嫔位高于她们,可体罚后妃,她也没这个权利!
再如何,也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消息传到绥泠轩时,阿妤刚刚入睡,周琪气结,忍着怒气叫醒阿妤。
阿妤醒来赶过去的时候,陆才人就坐在地上哭,连一分形象都不要了,她顿时一阵头疼。
“都给本宫闭嘴!”
一路上,她已经将事情听了个明白。
陆才人她们先阴阳怪气,后来沈贵嫔大题小作,才闹出的乱子,是以,两方都有错。
她一来,众人才安静下来,陆才人哭着叫她作主。
阿妤好不容易入睡,却被人叫醒,心底憋着一口气。
她揉着眉心,冷声说:“谁推了你?直接拖下去杖责三十!”
不管如何,没有主子命令,擅自对妃嫔动手,这群宫人是如何都跑不掉的。
阿妤实在想不通,沈贵嫔为何要这么做?
怎会这般乱来?
故意给她找麻烦不成?
陆才人也不知是谁,但不妨碍她随便指个人,这一指,就指向了沁芍。
沁芍冷下脸:“陆才人还是好生看清楚,究竟是谁推的你。”
陆才人哪理会她,直接对阿妤哭:“钰修仪,您瞧她的态度,妾身还能故意陷害她一个奴才不成?”
阿妤头疼抚额,沉下脸:“够了!”
“前些日子罚抄宫规,还是轻了不成,短短两日,就又闹出乱子,叫人看笑话!”
她看向陆才人,斥道:“还不快起来,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
阿妤认出了沁芍,知晓这群宫人定然是听她的吩咐,才敢这般对陆才人她们。
她难得不愿多查,直接挥手叫人将沁芍拖下去。
沁芍脸色微变,阿妤只当没看见。
昨日的事,她还记得清楚呢。
明知皇上去绍州城,是去寻她,还派人在行宫前等着,打的什么主意,阿妤一猜便知。
地上的珍珠散落一地,还有些滚落在一旁的草丛里。
沈贵嫔这罚人的方法,还真够折腾人的。
阿妤对那群妃嫔说:“你们若是觉得明日的狩猎不用去了,本宫这就替你们去向皇上请旨,也省得你们天天折腾。”
陆才人等人顿时噤声,她们怕再多说一句,钰修仪就真往勤政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