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是周日,苏听然要去城郊找妹妹周听而。
商之巡对此并未异议,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苏听然能早点回家。
第二天苏听然已经要到城郊,不料周听而一通电话打来,语气焦灼:“姐,上次我送到你那里的那幅画,还在吗?”
“画?”苏听然有点懵,“还在呀。”
周听而松一口气:“姐,我又做错事了。老板让我送画,我给送错了。”
要送给Atwood先生的画居然还在画室。今天一早祁衡仁发现,问周听而这是怎么回事。
周听而这才想起,自己没检查就把另外一幅包装好的画送过去。
苏听然说:“这样啊,那下次我再把画带过来给你吧,我现在马上到你门口。”
周听而的语气明显低落:“我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别这么说。”
那幅画是下个月初要送给商家老爷子的寿礼,现在放在商之巡的书房里。这两日忙,这幅画被放在角落里,商之巡也并未查看有何不妥。
无论如何,倒是因为那幅画,姐妹两人有了机会见面。
电话刚挂断,苏听然就将车停在了周听而住处前。
周听而出门迎接,小脸上还是闷闷不乐的自责。
苏听然掐了掐妹妹的脸:“还在因为送错画的事情难过啊?”
“老板虽然没有责怪我,可是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那天他再三嘱咐我要把画送到的……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犯错这件事是每个人都难免的嘛,你看你现在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好了,不要因为这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全盘否定自己。况且,送错画又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情。凡事多往好处想想,别太消极。”
周听而这个人太敏感了,任何一件小事情都会在她的心里被无限地渲染,再放大。
相较而言,苏听然这个人一向活得潇洒自在,从不会为了什么感到焦虑亦或者寝食难安。她一直相信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即便现在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工作无非是为了讨口饭吃。
她不缺那口饭吃,自然也不用焦虑什么。
为了自己热爱的事情而努力,这才是她追求的目标。
姐妹俩这天待在一块儿,又是一起聊天做饭,又是一起鼓捣小院子,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周听而是个追求仪式感的人,这个小家前前后后被她布置一新,让人想要待在里面不挪窝。
傍晚的时候周听而挽留苏听然在自己的住处过夜,苏听然也豪爽答应下来。
姐妹两个人好久没有一块儿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说心事,倒是有些怀念。小时候两姐妹就是一块儿睡觉的,每晚睡前叽里咕噜地要说一堆话。
“姐,晚餐我们吃面条吧?”
“好呀。”
“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炸酱面!”
“炸酱面你都会做,太厉害了吧!”
“那是。”
天快黑的时候,苏听然才想起来给商之巡打个电话,告诉他今晚自己不回家。
自己一个人习惯了,还真是第一次给人打电话报备,倒是有种莫名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