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睁开眼,神经质的环顾四周。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白上红黄交织,额头上青筋暴起,“咚咚”地和心跳共鸣。
“啊……是场梦啊。”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
陆母揉着太阳穴,赶忙从沙发上做起,穿上拖鞋。
“稍等,这就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眯着眼看向门口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出现的人正是顾泽。
陆母放下戒心,开了门,露出一个勉强地微笑。
“是小顾呀,快进来吧。”
顾泽看到陆母额头上的汗水,内疚道:“抱歉小姨,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嗐,没有没有,刚做了个噩梦,还好你给我叫醒了。”
顾泽没吱声,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带的燕窝放在鞋柜旁。
陆母笑了笑,“你小子啊,来我们家还带什么礼物,下次不准带了啊。”
“不听。”顾泽老神在在地偏过头,避开陆母的视线。
陆母只好眯着眼尴尬地笑笑,心想:
我就说陆衔那一身反骨从哪学的!
顾泽换好拖鞋后就自觉地往沙发上一摊,神似葛优躺。
陆母倒了杯花茶递给他,也不嫌弃他没大没小。
顾泽喝完茶,休息够了便直起身子,一脸严肃道:“小姨,小陆在4月18日前后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陆母白着嘴,端起热茶吹了吹,水汽掩去了她眼底的阴翳。
“4月18?我记不起了,应该是没什么异常。”
陆母在说话时眼神还向左偏了偏,状似思考。
顾泽在心下判断着,她的话不像说谎,因为正是没有异常,所以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
“陆衔的失踪和这有关吗?”
陆母状似无意识地试探着。
顾泽听了这话,抬眸与她对视,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秒钟,顾泽突然裂开嘴笑了。
“小姨,你知道陆衔死于4月18日不是吗?”
陆母重重地将杯子扣在桌子上,随即站起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咒他死!”
满脸怒火的陆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缓缓坐下,用双手掩住脸颊,微微抽泣道:“对不起……我只是……”
顾泽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背,但僵在半空,还是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