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交握着手,身姿没个正形的窝在椅中,他肯定道,“串儿,你识字。”
贫苦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识字?这是富人消遣的玩意儿,没钱便阻死了求学的路,何况还是穷的卖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请先生,宫里倒是有专门的内书堂教小太监识字,但是也得经过上面的贵人同意,太监才有机会学。
傅晚凝眼中含水,无促的要跪。
魏濂扯着她站好,拿起毛笔写了两个字,道,“读出来。”
傅晚凝看着那两个字想说不认识,可她先露了破绽,他常年混在人堆里,像她这般遮不住想法一眼就看破,她根本没法在他面前扯谎。
她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嗓音道,“……魏濂。”
魏濂注视着她快要哭的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晚凝就哭出来了,“魏濂。”
魏濂冗长的嗯着,将桌边的白帕子放到她手里,“起劲,我又没说要罚你。”
傅晚凝捏着帕子擦泪,纤手攥帕的模样像极了闺中女子。
魏濂手微痒,终是压在桌上,他道,“你不是串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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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十六个串儿
傅晚凝登时心慌,她张着眼看魏濂,咽着哭腔道,“奴,奴才是串儿……”
她是笨,可她也知晓一旦被魏濂发现自己是假冒的,那她必然活不了,魏濂只是生疑,她想赌一把,便是被拆穿了,大不了一死。
魏濂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往下垂,倒扯着唇笑了,“大小子一个,动不动就哭,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随便问一句,是就是,瞧瞧这哭的委屈。”
傅晚凝揪着帕子抹泪,当他真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那眉眼展开都呈出悦色,端的姝丽勾眼。
魏濂瞥着她,端茶呷两口。
傅晚凝哭红了的眼垂低,等他发话。
桌上奏折的红印都晾干了,魏濂把小木柜放上桌,“把奏折理好了放进柜子里。”
傅晚凝遵话收奏折,那些奏折足足有小百本,完全放进去后,小木柜装的满满当当,傅晚凝暗忖着自己能不能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