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疼了,确实怪我,”魏濂托着她的手在唇边烙下吻,连串着沿下,直看她将腿并到的膝上,眼眸生娇也不愿放她,“也不知道挣。”
傅晚凝弱声低语,“不要了,我好黏……”
“我不碰,”魏濂松手,抱她往小间去,“洗一洗就好了。”
傅晚凝垂过眼,“我自己洗。”
“我伺候你一回,也让我良心好过些,”魏濂眉目温软,微带请求道。
傅晚凝便止住话,将头窝进胳膊里,只漏了半边脸,她的睫不断翻动着,泄露出紧张情绪。
魏濂浅挑唇,抱人进去了。
再出来时,傅晚凝已被睡意困住。
魏濂放她进床上,她又醒了,魏濂压住声道,“不想睡?”
傅晚凝牵他的衣袖,他便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道,“想问什么?”
傅晚凝仰视着他,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浓情时留下的慵懒,可话却羞于出口,看他片刻又摇头往被褥里钻。
魏濂按着她的肩,道,“我进了净身房。”
傅晚凝显出疑惑,“那,那……”
“乾德三年我和我哥哥进了宫,当时半夜我们被送到净身房,掌刑太监先对我哥哥动了手,他年纪大了,过我哥哥后瞧着就剩我一个,先歇了一阵,等缓好了再要绑我时,内宫里来人将他并着净身房的小太监都拖走了。”
魏濂眉眼舒松,手捧着她的面道,“也就是那一晚,你娘被先帝送入了安乐侯府。”
傅晚凝凝住泪,“我娘以前是宫里人?”
魏濂勾掉她的泪,低喃道,“你娘被人害了。”
傅晚凝发愣。
“那天夜里,一个道士摸进了你娘住的殿中,想对你娘图谋不轨,结果被赶到的先帝看个正着,先帝误会你娘和那个道士有私情,原本一直违抗先太后的心也没了,连夜将你娘遣进了侯府,”魏濂叙述着他从东厂案库中查到的讯息,他伸长胳膊圈住她,在她头顶吻了吻,“那个道士在记载里是由当时都知监里的太监引进宫的,净身房直属都知监,连坐跑不了,那一夜死的人有五百。”
傅晚凝淌尽了泪水,她不确定道,“我娘是被先太后害的?”
魏濂垂目看她,少顷点下头。
傅晚凝回望着他,潸然泪下,她报不了仇,仇人已经死了。
魏濂用袖子给她擦泪,哄着道,“先太后死不瞑目,言家也没了。”
傅晚凝颓着声道,“我父亲不喜欢我娘,我晓得原因了。”
“他若不喜欢你娘,又怎会让你出生?”魏濂轻轻的笑,“都是有苦的人,丘壑太大,所以误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