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恋恋的笑声,正在地上“滚”小汽车的薄景梵动作顿了顿,然后淡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高冷地将汽车给放回玩具箱了。
傅深酒仍旧一脸懵比。
恋恋摸了摸傅深酒给她扎好的小辫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梵梵……”傅深酒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家儿子,声音低低的。
她真担心,这孩子是在幼儿园受欺负了……
听见傅深酒叫他,薄景梵挑了挑眉,步调雀跃地朝傅深酒走过来,自觉地将两只小手举高,方便傅深酒给他脱衣服。
看着薄景梵胸前的那一坨还沾着白色不明物体的睡衣,傅深酒犹豫了下才问,“梵梵,衣服怎么弄脏了?”
薄景梵瞄了眼自己那脏兮兮的衣服后撇开了视线,“妈,快点帮我换衣服,不然又要迟到了。”
“……”傅深酒看了眼手上精致时尚的腕表,清亮的瞳仁儿骤缩了缩,瞬间将满腔疑惑给忘完了,迅速地给薄景梵换衣服。
自从家里多了个孩子以后,傅深酒的每一个早上都是手忙脚乱的,这个还没收拾好那个已经开始催了。
傅深酒这边刚把薄景梵给穿好,恋恋又哒哒哒地跑回来了。
“酒娘……”恋恋用双手遮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蹭到傅深酒身边,弱弱地道,“我今天不想穿这件衣服,可以给我换一件吗?”
“……”傅深酒看着恋恋那不要太刻意的遮掩动作,嘴角直抽抽。
傅深酒将恋恋的手扒拉开……果然,也是湿漉漉的一团,跟薄景梵方才身前的那一团一毛一样!
头疼地拍了拍额头,还没开口问,恋恋突然踮起脚尖、用小手捂住傅深酒的嘴。
傅深酒愕然地看着恋恋,恋恋则求助地望向薄景梵。
薄景梵一双小手背在身后,葡萄眼轻眯了眯后高声道,“妈,快给恋恋换衣服吧,不然等会儿赶不上车了。”
恋恋猛地朝傅深酒点头,“对啊对啊!酒娘快给我换衣服!”
“……”傅深酒。
……
给恋恋换完衣服带着两个小家伙下楼的时候,薄书砚正站在餐桌旁,垂颈而立。
“你……还没走?”傅深酒之前忙着给两个小家伙收拾,没看见薄书砚、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我送你们。”看了眼薄景梵和恋恋身上新换的衣服,薄书砚以拳抵唇、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了声。
傅深酒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联想到两个小家伙之前都说自己已经刷过牙了,她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心头弥漫过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傅深酒有些无法想象薄书砚这样的人,给孩子刷牙会是什么样子……
她这是好奇嘛?
摇了摇头,傅深酒牵着两个小家伙,快步就要出门。
被忽略的薄书砚捏了捏掌心的车钥匙,又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这才抬步跟了上去。
因为在家耽搁了时间,幼儿园配备的班车已经开走了,傅深酒也没扭捏,任由薄书砚将他们送到了幼儿园。
车子抵达幼儿园门口以后,傅深酒率先下车,将恋恋抱下车后又去抱薄景梵。
“在幼儿园要照顾妹妹,知道吗?”傅深酒用自己的脸贴了贴自家儿子的脸蛋儿,轻声嘱咐道。
“当然。”薄景梵回答得坚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乖儿子!”傅深酒弯唇朝他笑了笑,就准备将他放到地上,薄景梵却突然抬手圈住她的脖子。
“梵梵?”傅深酒疑惑地看着薄景梵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担心。
薄景梵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瞄了眼一旁站着的、满脸是伤的薄书砚,这才一脸为难地凑到傅深酒耳边,“他流血了,妈,你陪他去医院吧。”
她?
他?
傅深酒犹疑了下,反应了下才知道薄景梵说的他、是薄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