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点头微笑:“娘娘说的正是。”
又闲谈了一会,文夫人才慢慢把话题转到叔宁的婚事上:“靖王爷年少英俊,前途无量,若是嫁给他,锦衣玉食不说,难得的是性子体贴,会疼人,娘娘是长嫂,肯定有不少人家在您面前透了风吧。”
徐妙筠暗暗一笑,文夫人还是说到了这上头,自己且听听她如何说服自己帮她说好话。
文夫人道:“娘娘宽宏大度,自然什么样的妯娌都处得来,可是未来的靖王妃是什么品格儿性子就不好说了,若是遇到好的自然是妯娌和睦,要是遇到那等尖酸刻薄的,看着娘娘独宠六宫,有样学样,闹的王府里鸡飞狗跳,整日间拈酸吃醋,那就不美了,若是挑那些有好名声的,看着文静的,固然是个好法子,可姑娘家毕竟养在深闺,偶尔间出门一趟,别人见了说好,其实也多是以讹传讹罢了,可若是有个知根知底的就不一样了,牵着亲戚带着故,本来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也方便说。”
徐妙筠听了这番话,顿时对文夫人肃然起敬,看着娇娇怯怯的美人儿,说起话来可真是一阵见血,文家所依仗的就是与唐家是姻亲,徐妙筠和唐囡囡又是至交,如果叔宁娶了文盈,那便是亲上加亲,徐妙筠和文盈这个妯娌间也会减少许多隔阂,最起码,比与澹台如月和程爱莲做妯娌要随意许多。
徐妙筠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文夫人看着徐妙筠的脸色,也停住了,她最会揣测人的脸色,见徐妙筠这样便知道想请她帮忙是多半不成了,不过她还是不死心,遂把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知道娘娘什么都不缺,这一盒子莺歌绿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奇楠香,上者称莺歌绿,徐妙筠自然不可能收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若是直面拒绝,又太不给面子了,遂笑道:“看来文夫人也是爱香之人了,这奇楠香甚是珍贵,我可不敢贸然收下,这样吧,我这儿有一盒皇上赏的龙涎香,还没有用,如今就给文夫人来交换这盒子奇楠香吧。”
文夫人面色一僵,龙涎香可比奇楠香要珍贵的多,徐妙筠明显是不想接她的礼物,可话说到这份上,文夫人也不能拒绝,只得答应。
文夫人走后,徐妙筠便拿着那盒奇楠香去了太后那儿,把文夫人的来意说了,太后笑道:“我倒是没想到,文夫人看着文雅安宁,居然也有这样的心机。”
徐妙筠道:“太后觉得哪家比较好?”
太后反问道:“你觉得呢?”
徐妙筠道:“说起来,文家的确比澹台家更亲近,亲上加亲也未为不可,可是文夫人既然如此,想必文姑娘从小受教导,心思也单纯不了,倒不如澹台姑娘更合适。”并没有提程爱莲。
太后叹了口气,道:“我原先还犹豫来着,如今倒不用犹豫了,就定下澹台姑娘吧。”徐妙筠应了,心想文夫人此举还真是画蛇添足了。
赐婚的旨意一下来,文夫人也后悔了,可后悔也没有用,如今礼部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叔宁和澹台如月的婚事了,徐妙筠受裴青青所托,特意把澹台如月请到宫里说话,先熟悉熟悉。
如今仲然去了江南修河道,裴青青又有了身孕,被太后接到了宫里照顾,她如今可金贵着呢,走哪儿都跟着四五个人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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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岁月
澹台如月倒是有几分羞怯,不怎么好意思说话,裴青青笑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了,我这个人笨嘴拙腮的,有什么时候说话不中听,你可别往心里去。”
澹台如月连称不敢,徐妙筠笑道:“她这是怕得罪你,故意把道歉的话说在头里呢。”
后来叔宁进宫,徐妙筠问他对澹台如月感觉怎么样,叔宁挠挠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既然母后和皇嫂说好,想来是不错的。”
伴随着叔宁和澹台如月的婚礼,徐妙筠迎来了成为皇后的第五个年头,然而岁月如梭,时光飞逝,眨眼间又是五个秋冬,这一年,效贤九岁,茂哥儿十岁,俱已脱去稚气,长成英俊的小小少年。
茂哥儿如今越来越像徐景焕,不光容貌相似,性格也是酷肖,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一副沉着的表情,而且在读书方面也很有天赋,在同龄人当中算得上博学广识了,而且因为他一直住在宫里的缘故,和徐妙筠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倒是徐家成了客居,逢年过节的住一阵子,对晏静宜也是仅仅出于对母亲的尊重,并不亲近,至于徐景焕,就更别提了,每次一见他,茂哥儿的神情便十分严肃,更应付先生似的。
和他相比,年仅六岁的盛哥儿便活泼许多,不光和晏静宜亲密无间,就是对着徐景焕也敢嬉皮笑脸的,徐景焕对他有时候也是又是气又是好笑。
效贤六岁的时候又添了一个教拳脚功夫的先生曲师傅,每日的功课倒是越发忙了。不过虽然如此,他仍旧长成了一个十分活泼的少年。
因为长得和徐妙筠很像的缘故,容貌显得十分俊秀,有时候咧嘴一笑,却露出坏坏的表情,有时候也做出一些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哭笑不得,不过他却是整个皇宫的心肝宝贝,尤其是太后。疼的跟什么似得。
此外,裴青青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长子叫孝云,次子叫孝山,而澹台如月也生下了长子,取名孝礼。今年也有三岁了。
太后时常叫几个孙儿进宫陪伴,宫里倒是十分热闹,与此同时,徐妙筠终于在生下效贤后再次有了身孕,预产期便在次年的五月份,也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今天伯让举行的秋狩她也没参加,效贤和茂哥儿却是去了。
九月底。伯让一行人返程,徐妙筠接着信儿,亲自去迎接,远远地便看到效贤和茂哥儿冲了过来,徐妙筠笑吟吟的张开手臂,效贤闷着头往前冲,身后的茂哥儿却顿了一下。同时拽住了效贤,避免他撞上徐妙筠的肚子。伯让则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效贤被拽住了,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跟徐妙筠报喜:“母后,我一个人猎了一头鹿。”
徐妙筠笑道:“效贤真是厉害,茂哥儿呢?可猎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