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子仁向好友吐露自己的复仇计划时,忽然他捂住自己的腹部。
突如其来的刺痛像是海啸一般席卷而来,他疼得连背都伛偻起来。
“怎么了?胃疼啊?”于尘立刻坐直了。
“可能刚刚到了酒店喝了两杯速溶咖啡提神。”柳子仁一边喝一边按住人中,告诉自己不要倒下。
“少喝点,”于尘蹙眉,最近柳子仁一到公司就去茶水间泡咖啡,工作状态高低取决于咖啡的浓度,“再喝下去胃会坏掉的。”
柳子仁虚弱地笑了笑:“明天开始,我保证少喝一点。”
。
全季酒店大门口。
黑色迈巴赫稳稳停了下来。
于尘一愣,绕到后面看了一眼车牌,这不是游清竹的大奔吗?
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黑西装,嘴角丑陋的刀疤蜿蜒曲折一直到耳后,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天然笑容。
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立刻用正步绕行。
“于先生,”刀疤男恭恭敬敬打开车门,“老大——老板让我来接你回家。”
“哦……”排场不用搞这么大吧!其实可以打车回家的,于尘暗想。
迈巴赫稳稳地融入车流。
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宛若东海龙宫的定海神珍铁,刺穿夜空。
正是下班高峰。
于尘望向车外忙碌的社畜和学生,随着绿灯亮起,密密麻麻的人潮涌向十字路口。
闭上眼短暂冥想。
柳子仁捂住腹部、额头微微冒汗的样子,总是挥之不去。
一直到电梯内,他才从芜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电梯门打开,背着手在走廊踱步、像个老干部似的游清竹猛地转过身子,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你回来啦?!”
“谢谢你,派人来接我。”
“嗨,这算啥?本来我想亲自去接你的,可惜我有事啦!”游清竹的眼珠子转了转,像只灵动的小狐狸。
于尘不去戳穿她的小伎俩:下班高峰时间段独自开车,对游清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先回家一趟。”他对游清竹说。
“于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从他微蹙的眉毛上,游清竹能读到了一些信息,“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帮上忙,你尽管跟我说。”她又补充了一句。
“游清竹,”于尘握了握柔弱无骨的纤细手腕,“我有必须亲手解决的事情。对不起啊,让你这么担心我。”
游清竹晃晃悠悠上前几步,踮起脚轻轻靠在他那坚实的胸膛,沉默片刻,感受律动的心跳声后,“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谢谢你,游清竹。”
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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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老城区的一幢不算太旧的小区。
柳子仁提着行李箱走出单元楼。
田浅浅披着一件毛线外套跟在他的身后。
“你回家吧,别着凉了。”柳子仁让田浅浅留步,后者却一反常态,“老公,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柳子仁知道她想亲眼确认自己上出租车,一般做贼心虚的人都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