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吃了几口吃不下了,没什么食欲。比起镇定自若的风,他更像是那个从未经历过挫折的脆弱的温室花朵。
风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碗拿远了些,仿佛是怕他跟自己抢吃的。
森峤:“……”
森峤想让她将心中悲痛说出来,以开解她的心结,不断暗示道:“我还想起一些动物世界的故事,关于鲑鱼的——现在已经灭绝了。你要听吗?”
风没理他。
“因为鲑鱼的消失,熊类也遭到了巨大重创,它们本会在每年鲑鱼溯河洄游的时候……”
风放下了勺子,不耐地看他。
森峤闭嘴了,半晌又道:“你知道吗,鲑鱼的祖先比人类存在的时间早了……”
风拿下耳朵上的翻译器,丢在了枕头上。
森峤:“……”
森峤无奈,只得安安静静陪风吃完了饭,饭后他推着风去散步,将翻译器又塞回了风的耳朵。
“你别嫌我啰嗦。”森峤道,“我只是有感而发。”
风皱眉。
“你……”森峤顿了顿,换了个方式道,“你失忆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让你去学校这件事是不是对的。如果你不去学校,就不会遇到袭击。还有你的同学,她也受了很大刺激,现在还疯疯癫癫的,等你好一些了,我再带你去见她。”
风一顿,不知道森峤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让龙女和她对峙,露出破绽?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她叫龙女。”森峤问,“有印象吗?”
风摇头。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受她主人所托,带她出来一起散心。”森峤胡诌道,“如果你见了她,也许她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你不必在意。”
“……”
“她的身世不好,”森峤道,“将他人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自然是会破灭的,最终自己害了自己,却依然要责怪于他人。我不能说她是错,因为无法强求和她一样遭遇的欧姆能做的比她更好,但也不能说她是对。”
风安静听着,并未答话,脸上露出淡淡的讥嘲来。
森峤现在比她高大许多,无法轻易看见她的表情,心里不安,便在轮椅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很多事是没有办法的。就像你在学校被袭击,我并不想看见这个结果,但你依然会受伤,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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