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想了想,还是没睁开眼睛,道:“裤子丢了吧,你现在不方便洗,我给你买了一次性内裤。”
风没理他。
森峤又道:“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那个,是不是还得给你买一些雌性专用的卫生用品?”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小家伙是真的长大了,是个真正的雌性。
他无措地往后挪了挪,撞在了桌沿上,尾巴无处安放似的摇了摇,带着点讨好和妥协的意味。
风的目光落在他的尾巴上,想起那个梦,蓦地顿了顿。
她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了满脸,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大受震撼,于是一下发了火。
她不吃东西了,将饭碗一掀,拿筷子敲打的声音像是在嘶吼——滚出去!
森峤一愣。
风一瘸一拐地钻回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像个鸵鸟——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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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森峤打听什么贵族生日晚宴去了,风在房间里窝着,对自己的梦境和看到森峤尾巴后的联想大为震惊,震惊到一颗心七上八下,觉得自己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这时候很想咨询一下知更鸟和十字架,可惜没办法,于是只得一头雾水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得当心自己的伤腿。
受重伤没法自由移动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却又格外不同,在森峤的照顾下时而得意,时而局促,还不如以前自己一个人待着,静静养伤来的省心。
两小时后森峤回来了,不知去哪里买了花瓶和白色的小花,把多余的枝丫修剪掉,仔细地插在花瓶里。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找了个阳光不错但又不会直晒的位置放下了,问风:“好看吗?”
风裹着被单,安静看着,一瞬间想起了三年前,好像自己不服气快养死了白花,森峤要重新买她还不乐意的那个简单清晨还历历在目。
转眼间,她无法再信赖星辰,森峤也无法信赖远冬城,两人居然逃到了遥远的远春城来。真是不可思议。
活着和死了虽然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但这一刻好像又有什么是不一样的。荒谬、荒诞又滑稽,却是只有活着才能知晓的情感,不到下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是只有活着才会拥有的可能。
她伸出手,森峤就将花瓶拿过来,放在她手里。
她拿手指轻轻抚摸柔嫩的花瓣,有些像玫瑰花瓣,光滑又细腻,香味几乎淡到没有,安安静静的,雅致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