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仁总经理办公室,下午四点十分。
“你说什么?!”
钟铭儿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哭声忍不住提高了嗓音,她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在办公的韩青枫,见他依旧伏案工作没有异样,这才站起身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耐,“你说清楚些,先别哭!你说顾烟然对你怎么了?”
“钟小姐……那个小贱人她,她来我办公室连着你一块骂……说我是狗,说你连狗都不如,还用咖啡烫伤我的手腕……我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别人还以为是我自己脚滑栽倒的……钟小姐,你一定要为我教训她啊!我活了四十多岁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活了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还要她这个二十多岁的来安慰,钟铭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听着杨悦在话筒里哭哭啼啼的声音,眉头紧蹙,却有点想笑。
她说什么?
说顾烟然骂她,还骂了自己,不光骂人,还泼她咖啡,让她路都走不了,直接住进医院?
这怎么可能……
她了解顾烟然,在顾烟然还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她。
她认识的顾烟然就是只小白兔,一直被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急了眼,一个屁都不敢放。
她还记得五年前那场雨中,她拽着顾烟然的衣领,把她当垃圾一样扔到地上,笑得很开心。
她还记得自己对她说,你有什么喜欢韩青枫啊!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你做的事情就是婊子做的事情,你这么脏这么下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韩青枫看不上你!
韩青枫爱的是我,她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贱货!
而她呢?
她只会哭,在雨中稀里哗啦的哭。
她就是一个只会哭的蠢货。
上一次她让她来送文件,她不还是怂的在外面被迫听着韩青枫的示爱,自己在她背上狠狠踩着也不敢丝毫动作吗?
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
杨悦的哭泣声刺得她耳膜痒痒的,她不耐烦地安慰几句就挂了电话,面色还是沉下来。
突然感到肩膀一沉,韩青辰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看你接了个电话好像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