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疾驰而去,两侧盛开的桃花边做残影,迅速倒退,唯有一片馨香,仍驻心头。
穿过桃林,是一座幽谷。
幽谷旁石壁之上,有刀削斧凿般的几个大字,殷红刺目,正是“聋哑谷”三字。
看到这三字,丁春秋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有种要掉头就走的感觉。
不过想到日后自己下场,便是硬下心,振声长啸。
“师兄,你隐居于此却是逍遥,师弟前来,难道你不打算出来一见?”
声音仿若惊雷,又如洪水泛滥,撞入谷中,其声轰鸣,巡回往复,经久不绝。
啸声未落,丁春秋便纵马进入谷中。
一道白影飘过,一满头白发,形如枯槁的老人飘然出现,挡住了丁春秋的去路。
“丁春秋,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地隐居,此行前来难道要将为兄赶紧杀绝不成?”
那人正是丁春秋的师兄,聪辩先生苏星河。
苏星河见了丁春秋,心中大是惊骇,暗想,难道他知道了师傅隐居此地,前来赶尽杀绝?
“师兄,你多虑了,你我毕竟份属同门,我丁春秋如何恶毒,也不会行此混账之事,我此行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见苏星河这般,丁春秋唯有苦笑,都是之前那丁春秋干的好事,现在却是要自己背黑锅,而且还没法子解释。
“哼,这话倒是稀奇,你星宿老怪丁春秋也有良善之时?为兄不会是听错了吧?”
见丁春秋如此言语,苏星河心中惊惧更甚,但却不知道对方到底如何打算,开口冷笑说道。
“师兄无需如此,你明知嘴上占点便宜也伤不了我分毫,倒不如省省力气的好!”
丁春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要将这个恶人演好,一语说罢,接着道:“我此来只为一件事情,此事过后,你我再无瓜葛,你若想要找我报仇,我一并接下就是!”
苏星河不想丁春秋如此说话,眼角肌肉连连抖动,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本事奈何不了丁春秋,他真想直接将他拍死好替师傅报仇。
深吸一口气,道:“如此,你且说说看!”
“我要见师傅一面,劳烦师兄代为引见!”
丁春秋声音清脆,落在苏星河耳中却是仿若惊雷。
他要见师傅,怎么可能,难道他知道师傅没有死?
一时间他心下大乱,恼怒道:“丁春秋,你这畜生,师傅当日明明已经被你害死了,今日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笑话,要是有报应我丁春秋接下就是了,岂有惧怕之理。说道惺惺作态,在下岂能与师兄你相提并论,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你我到底谁更会惺惺作态?”丁春秋不仅冷笑,但见苏星河一脸悲苦神情,心下一软道:“师兄,我知你担心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此次前来并无其他意思,就是想见师傅一面,确认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对师傅做出任何无礼之事!”
“住口!丁春秋,你还是请回吧,师傅早就被你害死了,你想见师父,简单,找个地方自行了断自然就能够见到了,赶紧滚,我这聋哑谷不欢迎你这样的畜生!”苏星河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丁春秋也不动气,笑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师傅明明就被你藏在此地,怎么能说早就死了呢?”
“什么?”听闻此话,苏星河心神震撼:“丁春秋,我跟你拼了,今日就算拼掉这条命不要,你也休想伤害道师傅一根头发,受死吧!”
北丁春秋一口叫破心中最大的秘密,苏星河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一掌朝着丁春秋拍来。
轰!
炙热的掌风仿若朝阳初生,惶惶不可终日,威势绝伦,一出手,丁春秋浑身衣袍便是剧烈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