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锐利,就像是一匹饿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顿了顿,他语调平淡地开了口:“这个人,太过锋芒毕露。”
就这?
这显然不是虞清漪所设想的答案。
但是错愕片刻之后,她似乎也从这样的回答里面知道了什么,感慨地摇了摇头:“果然,开窍难啊。”
自从应奚泽来到他们E组之后,隔三差五地就不时有人过来大献殷勤,整个过程中他们这些同事也没有少帮他挡那些烂桃花。
有时候难免会想,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入得了他们这位年轻科研天才的眼,这会儿好不容易撞上了宿封舟这样的人物,没想到得到的还是这么一个波澜不惊的答案。
何止是开窍难啊,简直就是开窍无望!
虞清漪时常在组里为那些起早贪黑的单身狗们担当红娘的角色,此时大概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操碎了心,默默地揉了揉太阳穴。
话语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应奚泽还是安慰自己:“其实没太大感觉也好,不管是防卫队还是消查部的那些人,成天都在‘事故’前线徘徊,说不定哪天一个没注意就人没了,真看上了还得提心吊胆的,反倒折磨自己。”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虞美人,你家贺季同好像就是防卫队的吧?”
虞清漪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所以说,我才最有发言权啊!”
其他人顿时哄笑。
愉快的午饭时间很快结束。
临出门的时候,虞清漪悄悄地把相嘉言拉到了旁边,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怎么样相助理,应工的反应对你来说还算是个好事吧?虽然说有时候人特别容易看不到眼前的存在,不过就你这幅讨人喜欢的模样,多努力一把说不定还有希望,别泄气!”
相嘉言当时是跟应奚泽一起来到的研究院。
斯斯文文的脸上搭着一副金丝眼镜,虽然比不上应奚泽,但这张脸也已经足够讨很多小姑娘喜欢。
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以应奚泽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配上一个专用助理的职级,直到在接下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他用绝对有说服力的科研成果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至于相嘉言,所有同期的助理都已经陆续升职,只有他在应奚泽的身边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个中细节可躲不过虞清漪这位资深红娘的火眼金睛,特别是相嘉言好几次对应奚泽望穿秋水那副样子,拍个视频下来随便剪剪都是一段痴情苦恋。
有次出去聚餐喝醉了酒,趁着应奚泽不在,相嘉言酒后吐真言,险些就公开认了。
然而,此时相嘉言却显然是清醒的。
头脑清晰的状态下,闻言只是平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藏下了眼底隐约波动的情绪:“多谢关心,不过我跟应工,真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虞清漪不相信自己居然老马失蹄判断失误,疑惑地盯着相嘉言看,想要从对方的表情间找出一丝破绽:“真的?”
相嘉言对上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了一抹温和的弧度,重申:“虞大美人,我对应工确实不存在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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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后的应奚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
前几天在容器中进行的化学反应已经有了结果,拿出册子来一笔一划的记录下来之后,他神色平静地坐在了桌前。
视线停留在器皿中已经结成晶体的特殊物质上,思路却是已经飘到了前一天的晚上。
体内进行“吞噬”期间的所有感受,如视频复盘般一点一滴重新涌上脑海。
不适的回忆让应奚泽的眉心微微拧起几分,笔尖轻轻的在纸面上敲了敲。
随后便像以往一样,将自身在整个过程中所能够捕捉到的所有细节,都毫无纰漏地记录了下来。
整整三四页纸,内容密密麻麻。
恰好在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应奚泽瞥过那串并没有存储联系人的熟悉号码:“喂?”
“您好,应奚泽先生。”电话那头的女声动听且恭敬,“再过几天就是‘预约’的日子了。按照惯例提前对您进行提醒,请您安排好近段时间的工作计划,如有打扰非常抱歉。”
应奚泽回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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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应工又请假了?”这几天为了处理活性样本的事情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直到路过应奚泽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紧闭的门,王政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必请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