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做,不觉得残忍吗?”
“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了!倒是你,躲在一旁看戏,也不知道出来帮一下你师兄。”
“以师兄的本事,即便清寒不出手,师兄也拿得下此人。”
“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不止是我,还有韵儿!”清寒把身旁的韵儿推了出来。
韵儿本就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清寒还把自己推出来,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行了,知道你俩好!把正事办了吧!”
“师兄为何不亲自动手?不怕清寒抢了你的功劳?”
“这个功劳我宁可不要,若非师父交代,谁愿意跟这种人动手,脏了自己的手不说,还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恼可怒。”
“师兄这是在埋怨师父他老人家?”
“别给你师兄扣高帽,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自己理解的,跟我没关系!”
明哲赶忙撇清关系,生怕哪一天清寒在道宗面前借事说事,胡编乱造,他又得受罚。本来做事就不容易,好处没捞到也就算了,还得挨罚,亏大了。
“是是是,师兄说什么都对!清寒领命便是!”清寒敷衍道。
只见她打个响指,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行人。他们身着门派弟子服饰,混在参赛弟子中,隐藏身份,混淆视听,只待时机,听候差遣。他们都是听雨阁的人,也是清寒特意把他们安插在门派弟子中,只为这一刻。他们的手脚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便除掉了韩氏弟子,顺带把尸体也带走了,抹除血迹,做事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不愧是听雨阁!
转瞬之间,号称金丹宗门的严陵韩氏,分崩瓦解,自此从江湖上除名,只有极少数人会记得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金丹宗门。今日在场之人,除了清寒、韵儿还有那几个家伙,谁都不会记得严陵韩氏到过会场。台上只有韩勇一个人的尸首,大伙只会记得庭风与韩勇决战,韩勇不幸落败,殒命于此。
“师兄可还满意?”
“不愧是听雨阁阁主,如此心机,陆某羞愧不如!”
清寒握紧拳头,强颜欢笑,“师兄再敢胡说,信不信下场也和他们一样?”
“小清寒,你这狠起心来,当真无人可敌!”“那还不是师兄胡说八道,清寒如此纯洁,怎会如师兄口中那般不堪?”
明哲表面上笑脸相迎,心里嘀咕:“小清寒,你这招借刀杀人,当真不错!”
两人有说有笑,一旁的韵儿却一头雾水,她实在想不通其中玄奥,但看得出这是清寒和明哲演的一出戏,一个演明面,一个演暗地。
“明哲,这个老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
“韵儿,你还看不出吗?这个场景你见过!”明哲微微一笑。
“我见过?”韵儿有点懵,实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一日清寒也在!”明哲提醒道。
韵儿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不过转头看见身旁的清寒,她立刻安静下去。那一日不止清寒,庭风也在场,他们之间还闹出了矛盾,差点大打出手,多亏明哲留了一手,才避免了短兵相接的局面。
“继续说嘛!不必在意我。”清寒和颜悦色道。
韵儿慌得话都说不利索,“清寒,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都是明哲威胁我,不让我说。”
她把所有过错,不留情面全部推给明哲,一下子明哲成了众矢之的,她成了受害者。
“你倒是撇得干净,好人你来做,坏人我来当!”明哲呵呵一笑。
“本来就是你做的,我就是个旁观者。”
韵儿一口咬定就是明哲,把自己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世上有两种人,聪明人和傻子。有一天,聪明人和傻子在山里迷路了,傻子手里有地图,聪明人什么都没有。傻子暗自窃喜,在前面披荆斩棘,寻找出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聪明人要做的就是找到傻子在哪儿。前者按图索骥,后者坐享其成。你这种人顶多算个傻子!”
明哲指着韵儿,失望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
“明哲,你又欺负我!”韵儿撅着小嘴,不高兴道。
“小清寒什么也没说,你倒好,不打自招,还把我供出来,你自己觉得傻不傻!”
一旁看戏的清寒笑出了声,“别管我,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