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韵儿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气得直跺脚,指着明哲,“你怎么不提醒我!”
“这么明显的坑,还需要我提醒?你自己看不出来,还怪在我头上,你不傻谁傻?”
晦朔不敢说定格时间,只是篡改了记忆,形成一种错觉。期间发生的所有事,大伙都不会记得,这段记忆便会形成一个空白,只要上下衔接得好,便不会留下破绽。这一招明哲屡试不爽,不敢说十拿九稳。晦朔对付意志坚定的人,效果不是很好。那一日他与庭风争辩,与清寒初见,都是为了动摇二人的内心。晦朔抹除了那段记忆,清寒绝不可能记得,她应该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这下倒好,韵儿不打自招,供认不讳。
“师兄,解释一下呗!”清寒俏皮道。
明哲已然看透清寒的心思,“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要不为兄接你一剑,出出气?”
“动手多没意思,清寒才舍不得跟师兄动手!”
清寒那含情脉脉的眼眸,明哲没脸看下去了,长叹一气,“这笔账要不日后再算,先把眼前事解决了!”
“师兄随意,清寒都听你的!”清寒莞尔一笑。
明哲倒吸一口凉气,“小清寒,你还是换个表情吧!你这样子我心虚!”
“师兄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虚什么?”
“为兄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才心虚,你赶紧换个表情吧!要不骂我几句,先出出气?”
“清寒舍不得嘛!”清寒娇羞道。
“韵儿拦住她,为兄先走一步!”
明哲扭头就要跑,得亏清寒叫住了他。
“师兄敢走一下试试!”
“这才对嘛!”虽然有些尴尬,但本该如此。
“好话你不听,非得逼清寒如此,师兄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兄就是因为了解你,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清寒不怀好意地笑了,“师兄,清寒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师兄。师兄到底抹除了多少人的记忆,我们这一行人,或多或少都被你抹除过记忆,对吧?”
一听这话,明哲毛骨悚然,感觉不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韵儿本不想插嘴,但清寒把话说到这份上,摆明了提醒她,明哲不仅抹除了别人的记忆,她的记忆也被篡改过。怪不得从应天府回来以后,她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明哲在背后搞鬼。
“哥哥,解释一下呗!”韵儿冷冷道。
“怎么又来一个?我只是帮你们抹除了一些不开心的记忆,你们不感谢我就算了,没必要怪在我头上吧?”
明哲尴尬一笑,身体不自觉发抖,他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会场入口,试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对上这两个家伙,他实在没有胜算,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倒不如避避风头,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清寒一个人应该可以。
“师兄,别看了,你出不去的!”清寒会心一笑,她早就看穿了明哲的心思,心中一念,明哲手中的寒梅剑,便回到了她的手中。
“我说二位,给条活路好不好?”明哲冷汗直冒,就差跪下来了。
“师兄,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清寒笑得很自然。
“清寒说的对,我们又不会怪你,哥哥在担心什么?”韵儿变得和清寒一个样子。
明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们几个。鸢儿和诗瑶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韵儿和清寒,看似和颜悦色,犯而不校,实则笑里藏刀,城府颇深。他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被两人逮到把柄。这一次是他疏忽大意,还有韵儿在一旁帮倒忙,不然也不会栽在她们手中。
“我们也不想为难师兄,要不师兄把眼前的事解释清楚,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明哲有些意外,“师父没跟你说过当年之事?”
“师父他老人家,跑得比谁都快,连后事都没交代清楚,哪有时间跟我说这些。不过他确实提到了韩煜这个人,但这个人好像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什么……”清寒苦思冥想,什么也没想起来。
明哲把话接了过去,“他姓柳,单名彧,出身柳剑山庄!”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怎么又是这个柳剑山庄?”
韵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了。洛凝语本名柳如风,也是出身柳剑山庄。听说斟鄩山庄的庄主也姓柳,该不会也和柳剑山庄有关系吧?一想到这里,韵儿觉得蹊跷,似乎这件事并不简单,而且那个柳庭风也姓柳,该不会也和柳剑山庄有着某种联系?
“别看着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只说了这个韩煜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叫我趁着此次论剑大赛,想办法把此人除掉,其余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很茫然。”
明哲两手一摊,眉头微皱,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