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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幽怨,再多的无可奈何情非得已,他们之间,闹到这个地步,已经缘尽了。
失去爱的煎熬,是对他今生最大的惩罚。
就算没有柴进的老拳,王玉溪也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勇气,再去介入向中的生活了。
他们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因为欲望相互吸引,但在欲望的那个点交叉过后,必然就是渐行渐远的疏离。
无论是柴进、向中还是王玉溪,不忠于情感,珍惜情感的人,终将被情感吊打抛弃。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
……
“董事长,我来了。”
向前急匆匆地推开度假村VIP包厢的大门,因为仓促,她的额心刚沁出几滴细密的汗。
董事长和秘书气定神闲地正对坐着喝茶。
秘书见向前到了,乖觉得腾出位置,又用竹制茶夹,往向前面前夹了一只开片莲花形的空茶杯。
向前心头惴惴,明知宴无好宴,茶无好茶,但仍不得已耐心地配合着。
董事长好风雅之事,仿佛外面的风吹雨打诡谲云涌都与他毫无瓜葛。
他可以一直静看庭前花开花落,万事风中过,于他了无痕。
“来了。”
董事长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向前就坐喝茶。
向前心虚,斜签着坐了。
本来启星的事,也不关她的事,但她终归是已经知道了,瞒着董事长,倒好像是故意不忠似的。
90。更何况向前就是个躺枪的,被拉来泄愤的,董事长这戏份是不是演得有点过了?
“向、前。”
向前屁股刚挨着木凳的边缘,突然就听见董事长玩弄着手上的玉戒指,鼻子里哼着气儿,连名带姓地直呼自己的大名。
这阴阳顿挫的咬字,向南一听整个人都软了。
“董、董事长……您,您有啥事儿就说,你这么叫我名儿,我害怕。”
今日的鸿门宴,连项庄舞剑都省了,董事长突然变脸,脸色翻了一页,立刻青得就跟块铁板似的,时刻像是要吞人。
向前心存侥幸的幻想立刻荡然无存。
她自知不是董事长的对手,可又不能出卖柴进,一时间真恨不能死在现场。
人事不知,也好过受现在这样左右为难的煎熬。
“我上次问你江宏斌的情况,你现在有答案没有?”董事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