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帅!”“参见大帅!”。。。。。。
王禹、毛文龙、李怀信进到行辕正堂,立马给熊廷弼见礼。
熊廷弼昨天虽然将李怀信给喷了,可是内心之中,也没想真的把李怀信怎么样。
此刻见李怀信带着王禹前来,立刻猜到这里面有事,他微笑地一摆手,说道:“免了吧。”
跟着看向李怀信,说道:“怀信,你今日到此求见本帅有什么事呀?”
“启禀大帅,昨日大帅提及战船和大炮之事,因为当时人多嘴杂,末将不便明言,以免泄漏军机,耽误了大事。今日特来向大帅请罪。”李怀信毕恭毕敬地说道。
“军机大事。。。。。。”熊廷弼饶有兴致地说道:“请罪就免了,且说说是什么大的军机大事。”
“来人呀!将东西抬进来!”李怀信当即转头,冲外面大喊一声。
外面有他的亲兵答应,旋即就抬进来一个大箱子。
熊廷弼纳闷地看着箱子,不解地问道:“这是。。。。。。”
“还不打开,给大帅过目!”李怀信说道。
“是。”
两名亲兵马上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副铠甲,展开给熊廷弼过目。
熊廷弼一看,这绝对是女真制式的铠甲,他当即站了起来,问道:“怀信,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帅,末将不日前得到消息,有关内商人与锦州锦龙帮勾结,私运军需物资到辽东,资敌卖给女真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末将派遣毛文龙与王禹私下调查此事。二人办事干练,更有王禹查获贩卖给女真的铠甲五千副,现人赃并获,还请大帅示下!”李怀信挺胸抬头地说道。
这可是大功一件,五千套铠甲,让他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
“这么多!”熊廷弼一听,登时就是一惊,他马上说道:“铠甲都有什么地方?可有拿到活口?”
“铠甲皆在行辕之外,另有晋商黄云府上管事黄福,已被押解到此。”李怀信抱拳说道。
“将铠甲全部运进来,本帅要亲自查验。把那个黄福,也给带进来!”熊廷弼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这种大事,必须要查个清楚,绝不能有半点疏忽。他先看了下送进来的一箱箱铠甲,等黄福被押进来,便当即严审。
黄福早就被王禹给打服了,而且眼下是人赃并获,容不得他抵赖,便把黄云如何勾结锦龙帮押运军需的事情如实招认。这些东西,都是要运到女真那边的。
熊廷弼听罢,立刻下令,让李怀信率军将锦龙帮扑灭,必须一网打尽,另外上表给朝廷报捷,请朝廷派人缉拿通敌卖国的晋商黄云。
熊蛮子虽然官大,整个辽东都是他说的算,可也不能在圣旨的情况下,就派兵去山西抓人,一旦被扣上一个意图造反的帽子,说都说不清。这种事情,只能奏明朝廷。
当然,熊廷弼少不得也要夸赞李怀信、毛文龙、赵宇三人一番,此事必有嘉奖。熊廷弼也不糊涂,料想这件事,应该和李怀信没多大的关系,功绝对是王禹的。只是王禹不愿参军,这倒是熊廷弼很是惋惜。
不过不在辽东为将也好,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熊廷弼夸赞之后,又补充了一句,“王禹,你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本帅,若想从军为将,本帅随时欢迎。”
“多谢大帅赏识。”王禹赶紧抱拳。
但在熊廷弼手下当兵,暂时还是算了吧,跟着熊大人混,肯定不长远,还是为长久打算,干点实惠的吧。
离开行辕,王禹回家,剿灭锦龙帮的事情,自然不用他来费心。辽东这么多兵马,又是李怀信亲自出马,王禹就不信锦龙帮还能飞上天。
至于雷虎的安慰,王禹早就想到了,他早在下船之后,就安排人赶往锦州给雷虎报信。自然,王禹不可能说是官兵要来剿灭你们锦龙帮,只是告诉雷虎,到辽阳一聚,商量点事情。
王禹唯一的就是雷虎,其他的人,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到家里,王禹便让人在花厅摆酒,弟兄们好好的吃喝一顿,洗洗风尘。另外,将抢来的银子,分了一下,购买的胭脂水粉和布匹,大伙也都分分。
虽说都是爷们,但王禹表示,咱们弟兄不能打一辈子光棍,有那相好的,该提亲就提亲,该娶了就娶了。顺便也做点好衣服。
众人都是欢呼,高兴的不像样子。这帮人都是提着脑袋跟王禹混,通常干这种勾当的,也都是花天酒地,毕竟说不上哪天就死了,在城里城外,难免也有相好。王禹如此替他们着想,更是让大伙觉得王老大这人就是仗义。
相比之下,王亮、王顺和吴三锤就惨了点,王禹告诉他们,随便吃一口得了,也别喝酒,吃饱之后,带着鸽子走一趟锦州。一边训练鸽子,那边有什么消息,给我及时汇报。
酒过三巡,王禹的酒劲也有点上来了,眼瞧着众人划拳行令玩的痛快,王禹突然叫道:“来人呀,取一支羽箭过来!”
手下人不明就里,但还是有人马上取来一支羽箭。
同桌的这些人都是好奇地看向王禹,只见王禹拿着羽箭,在手中不停地把玩。
吴二锤、刘长河、宋三刀这些都是粗人,眼瞧着王禹也不说话,宋三刀就看向屈云潮,小声问道:“屈先生,老大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