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这条消息传进有心人的耳里,有心人立刻去观察起皇家的男子来。
结果,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我见过的皇室男子,只要血统纯正的,真的都是那样……”
“那、那小孩呢?小孩也是这样吗?”
“这个,我倒没有注意,我也没见过几个皇家的直系小孩。不过小孩长大后面容会变,现在还不能确定会不会具备那三项特征吧?”
“唉,不管一个人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下巴是圆是方,这个肯定变不了吧?还有额头是宽是窄,这个也应该能确定的。”
“这事我就是凑个热闹,深的我不敢想,也不敢去调查,我劝你们也都打住吧。”
……
这些消息,一步步的传到了皇亲国戚和重臣权贵的耳里,很多人开始往深里琢磨这事了和利用这事了。
不管这消息是如何冒出来的,源头又在哪里,但,将太子拉下马却是朝野一致的目标。
楚妃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不是来源于她失宠后众嫔妃、公主、宫人的幸灾乐祸,而是前所未有的敌视、仇视、怀疑等等,特别是那些女人们,开始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和太子的四周,用吃人般的目光打量她和太子,甚至毫避讳她们的恶意。
她再失宠,也比她们得宠,加上她还有太子傍身,她们之前再怎么看不起她,也从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
而皇上似乎感受不到这些,对这样的异样没有任何反应。
楚妃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惶惶然之中,她不怎么敢出门了,整天把自己和太子关在浣纱殿中,只觉得一出去就要被恶意的目光给溺死。
再然后,连皇上也不再出现在她和太子面前,久不见父亲的太子哭着喊着要见父皇,她让人去请皇上,皇上不见。她亲自带着太子去见皇上,皇上也还是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她哭了。
终于,一名从她这里得到不少好处的老宫人忍不住了,悄悄的告诉她:“娘娘,老奴倒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来您这儿了,但是老奴一直不敢说,怕您听了受不住……”
“请说。”楚妃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哀求的道,“不管是什么坏事,您都务必告诉我,免得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娘娘,这事纯属造谣,非常的恶毒,您听了一定会更加伤心和害怕的……”
“您说。您一定要说。”楚妃说着,将几颗龙眼大的北海珍珠塞进老宫人的手里,“我早就知道我迟早会失宠,迟早会受难,所以不管您说什么,我都能承受得住。嬷嬷,这宫里就您对我是真心的好,我求求您了。”
“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宫人把珍珠收起来,低声道,“外头都在传,说太子殿下不是皇上亲生的……”
楚妃“啊”了一声,扶着眼前黑的额头,几乎晕死过去:“这、这话从何说起?欢儿怎么会不是皇上的骨肉?这、这谣言也太荒唐了……”
“是啊,荒唐得不得了。”老宫人摇摇头,觉得说都说了,不如说个明白,便把这个谣言的“依据”,原原本本告诉了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