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前脚刚走。这豁牙子掌柜,反而忽的变了脸,充起了好人。
“我说姑娘,你和那姚娘们不是亲戚吧。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你可得离着远些,否则要坏名声的。”
……
栾家女子理也不理,只随便再去别的杂货铺买好了东西,然后回到了我们家中。
却不曾想刚刚一推开家门,就发现自己的丈夫和杨老汉忧心忡忡的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
栾云川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有人在一里外的水井里发现了杨大力的尸体,那官府的人,认定了姚大嫂是杀人犯。便连捆带绑的把姚大嫂给抓走了。”
这杨老汉听说自己儿子惨死,我娘还被当成个杀人犯,当即整个人都怔住了。
过了半晌,才喃喃道。“银梅不是杀人犯。他们抓错了,冤枉呀!”
“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能说的明白些。”
那栾家女人不禁发问。凡事都赶到了一起,只觉得全都结成了团子,一切乱糟糟的。
栾云川提议,大家都进屋里去说,一切从长计议。
杨老汉这才回过神来。
众人进了门,都纷纷围坐在炕边。那栾云川才对自己的妻子道。
“就在刚才我和杨大哥刚刚吃完饭。姚大嫂刚从门外回来不久,便忽的闯进了一波官兵,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那些官兵二话不说,就给姚大嫂带上了夹板,说她杀了人。我和杨大哥也不敢妄动,现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又能把咱当回事儿。”
栾云川又接着道。
“我刚才给闯进门的那几个官兵使了一定银子,跟着那几个抓人的兵丁稍微打听一下。总算是打听明白,原来是因为杨大力死在了一里外一口废弃的水井里。
听说已经死了个把月,尸体都馊了,臭气冲天的,这才被附近的村民发现,报了官。”
栾家女子闻言,心中不禁生了疑问。
“那杨大力死了,跟姚氏又有什么关系?
杨大力不是已经签过休书了嘛,此后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哪怕姚氏又跟了自己的翁爹。那便是杀人,也该是杨大力气急败坏,杀了姚氏才是!”
栾云川闻言,沉下了语气,摇摇头,喃喃道。
“据说是有人证的,一个半月前的夜里,有人亲眼看见,是姚大嫂拖着杨大力的尸体,给投到井里的!”
但凡是有人证的案子,此事便不会好办。
杨老汉闻言,不禁眉头一蹙,拿起炕角的烟袋,咕咚上那么两口老汗烟。寻思了半晌,缓缓道。
“俺家的事儿,就不劳你们这些少爷,夫人的费心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俺们的命。”
那杨元一口接着一口的吞云吐雾,整个人脸色铁青,面无表情。
栾云川只当他是因为儿子惨死,媳妇儿还被定做了杀人犯。一时受了刺激,才整个人都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