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川右手一招,做了个走的手势。
示意自己和妻子都出门,让鲁老一个人静静。
那栾家女子行到门口,忽的停住了脚步。
“杨大爷,说是明日卯时就当众升堂断案了。您去看看不?”
那杨元闻言,点点头。两个眼珠子直直的望着前方,是那么的空洞和无神。
那姚银梅好歹也收留了栾云川夫妻二人这么多天。
栾云川夫妻二人商量一夜,虽然赶路要紧,可也不能丢下杨老汉一家子,便一走了之,那样岂能是大丈夫所为。
不论如何,怎么也得待明日断案结束了,再视情况,出自己的一份力也好。
第二日一早,栾家妻子最先起床,还像曾经在家里一样,给丈夫备好今日穿的衣服,打上一盆干净的洗脸水。
又在灶台上热好众人的早饭。
待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再一一地叫众人起床。
待自家丈夫起了来,那女子又去正房敲门叫杨老汉吃饭。
却不知为何,无论女子怎么叫应,那正房里都没有人应声。
“这是怎么的,还没人应声呢?”
女子不禁心生疑惑。便双手一用力,直接推开了那门去。
这一开门才见,那正房里根本就没有人,杨老汉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相公,杨大爷不见了。”
那女子急急忙忙跑去叫人
“怕是昨天夜里就去衙门了。”
栾云川喃喃道。
“也难为他老人家,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面是自己亲儿子,一面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孰轻孰重,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妻子见状只道。
“咱也别吃了,不差这一顿儿,还是早些去衙门外等着吧!”
栾云川闻言点点头,只让妻子在家里守着门,千万看着别丢了东西。
妻子闻言,心里不大乐意。自己忙活了一早上才热好的饭,这自家的相公,说不吃就不吃了。
便连去县衙听审,自己也去不得。
妻子也没坑声,只不过忽的把那脸子沉了下来,全然无有个笑模样。
栾云川离开我们家后,直接去了蝴蝶镇衙门口。
等栾云川行至到那府衙,杨老汉当真是早就站在了门外,红着一双眼框,抱着膀子,只穿了一身单布衣,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已经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