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从额角到脸颊,甚至到唇边都有呢。
轻抚着粉嫩的唇办,才发觉似乎连唇上都有伤痕……难不成,这是造成她去整形的主要原因?
不舍地睇着她不安的睡脸,听她发出近乎嘤泣声,像是咒语般,他不自觉地吻上她微启的唇,咬吮着她的唇办,湿热的舌欲罢不能地探入其中,轻啄浅尝,直到发觉她的异状,他才张开眼。
瞬地,四只眼睛对上,他自她瞠大的眸瞳里头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也瞧出了她的难以置信。
他眷恋地浅尝即止,轻嚿她的唇办。
“学长……”她眨着眼,欲言又止。
不是在作梦吧?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味和触觉,应该不是梦吧。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逗她吗?她不懂。
正当他要解释之际,耳尖地听见开门声,“该起来了,要不然你会害我在三分钟后被丢出这里。”
于至可回神,想起身,却狼狈地摔到地面。
“下回应该到你房间才对。”展御之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
她粉颜爆红,一溜烟地冲回房去。
他低笑出声,不自觉地抚着唇。若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该要怎么回答呢?嗯,就说是感觉对了,就做了。
相信她不会反对。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居然要一个伤患外出采买。”
走在大街上,手上拎着沉甸甸的两大袋民生用品,展御之忍不住发起牢骚,无视街上众人投注而来的目光。
于至可始终低着头,手上也拎了两大袋。“大姐说,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开始复健了。”
“啧,天底下有这种复健法吗?”是故意要他跑腿的吧。
“也顺便帮你买两套换洗衣服啊。”她小小声地回答着,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视。他已经够吸引人了,不光是他的嗓门也包括他的外表,要是不稍加收敛,就怕这条路她会走不到家。
“大卖场的衣服,你也敢说啊。”虽说他并不是名牌至上,但也是很讲究质感的。
“预算不够。”感觉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可以想见他靠得多近,于是,她忍不住又往旁边再闪开一点。
别再靠近她了,她的心跳已经严重失律了一整天,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胸口异常郁闷,就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
“哼。”是啊,他现在是个连资金都无法动用又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嘛,还能要求什么?
他可是很清楚那家店是赚不了什么钱的。
“学长,要不要在外头吃晚餐?”她自掏腰包陪他上馆子吃点不同的,就当是犒赏他。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道。“我宁可回家吃蛋糕。”
“学长,你吃不腻啊?”于至可不由轻笑出声。
展御之轻哼着。“你总算是笑了,也总算是瞧我一眼了。”
他今天在厨房耗了一整天,尽管她和他有对话,也很努力地装出和平常没两样的嘴脸,但她不笑也不看他一眼,让他觉得有点失落。
不过是个吻而已,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干么避成这样?
他承认,他是有点小人,但感觉就是对了,他不过是顺着感觉行动罢了。
于至可原想要敛下眼,但又怕自己的举动太过明显,只能很僵硬地调开目光。“没有啊,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如果是六年前,我不敢说,但六年后的现在,你仍不敢看我,那就太古怪了。”他俯近她,故意在她的颈间吹了口气,瞧她吓得原地跳离地面,粉颊烧红似火,他笑得更坏心眼了。“是因为我吻你的关系吗?”
于至可瞠圆眼,薄雾水气在眸底形成,她咬了咬下唇,挣扎了好久,却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算了、算了,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的,问了也是白问。
“回、回去了。”她加快脚步,朝停车的位置走去。
“喂,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他笑得更恶劣了,原本想要再逗她,却突地发觉她加快的脚步似乎有点跛,不是很明显,但只要她走得更快,那不平衡的感觉就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