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路也要靠自己走过去,任何人也帮不了你。kenkanshu
“舅舅舅妈知道吗?”
严怡然点点头。
想起当年与沈嘉昊刚交往的时候,父亲对他就颇有微词,不为别的,就为他那样的家世,实在是太炫目了。她和沈嘉昊闪电结婚后,父亲看着她,叹息着只说了一句:福兮祸兮?
如今又突然离婚,她也曾想过不说,但这天大的事情,父母那里哪里瞒得住?
“外婆呢?”
外公几年前去世了,现如今只剩下外婆一个人。外婆打小就很疼他们两个,真不知道她老人家要如何接受。
“没敢说。”
严怡然带着重重的鼻音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愿让家人担心,却总是事与愿违。
瞿辉重新坐回椅子上,和她平视,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实在于心不忍,不忍再往下问。
“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你算。先说药的事儿。ike没跟你说那药有副作用,吃得多会容易造成心肺功能衰竭?”
严怡然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把眼泪,点点头。
还好ike有跟她讲清楚,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既然知道,你怎么敢自己随便开药?而且那根本就是禁药。”
严怡然擦干眼泪,抬起头与瞿辉平视,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痕。瞿辉忍不住伸手宠溺的为她擦去,心疼的说。
“傻丫头,万事有哥给你扛着,你怎么就那么傻挑了这么最笨的方法呢?”
严怡然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往外淌。
“哎呀,人家才刚止住,你又招我。”
“丫头,你打小就不爱哭,怎么这会儿越老越多愁善感起来了?临老才想当林黛玉啊?”
严怡然破涕为笑,伸手一把拍在瞿辉肩膀上。
“你才林黛玉咧。”然后顿了一下,小声的接着说,“我要不是这样,哪还需要那药啊?”
倒不是严怡然多不喜欢林黛玉,她只是很不喜欢哭,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瞿辉轻轻拍了拍严怡然的脑袋,像大人拍孩子一般充满了慈爱。然后叹息着说,
“哎……我早该猜到你这段时间有点不寻常了,总说忙不肯去美国看我,也不愿跟我视频,就只愿意跟我打电话。以前的你哪会这样?”
原来这丫头是怕他看见她的样子,她瘦成这样,若见了还真瞒不了他。
严怡然接过瞿辉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吸吸鼻子说道。
“瞿辉,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啊?”
“就为你这事儿,我打算长住。”
“啊?”
严怡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瞿辉。本来以为他回来不过是为了教训下她,怎么想到他居然要长住?
“啊什么?别在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你美国的工作怎么办?你的病人怎么办?”
她的这位表哥可是美国出类拔萃的心脏外科医生,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去找他治病,堪称他们医院的镇院之宝!
“你想少扯开话题,说你的问题呢!没我的监督,你会自觉的去看医生?”
严怡然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又是一个逼她去看病在主儿,而且这位要比那位懂行得多,看来接下来她看病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我有看医生啊!还是一位国外回来的顶级心理学博士咧!”
“嗯!”
“哦,斯坦福大学毕业的,跟你也算是校友。”
“哦?说来听听。”
“乔冰洋,女医生,长得很漂亮的女医生。”